黄明理坏笑道:“不干什么,过几天把兄弟几个都带来这里演习即可。”
黄胜脑子里根本不适应抢女人这样的事情,刚才是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终于知道了。看来要加强这些家丁的法制观念啊!再这样发展下去,这帮悍卒十有八九会发展成为悍匪。
黄胜吓唬他们道:“你们不要乱来,人家荷香万一不肯背叛何家,来个以死明志,你们岂不是鸡飞蛋打还惹下了人命官司。”
韩广立刻蔫儿了,垂头丧气道:“还是大人料事如神,这个荷香确实可能做出那样的举措。”
荷香离开黄胜几个居住的小院偷偷的往内院走去,却发现这里灯火通明,一时楞住了。
管家何伯叫住她道:“荷香,你干的好事,害得大伙儿晚上都不得安生,老爷在内堂等着呢,还不赶快去回话。”
来到内堂,大家都在,何小姐阴沉着脸,何老爷勃然大怒,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荷香,老夫从小把你养大,让你陪着小姐读书,也给你丫头使唤,小户人家的小姐也不过如此,想不到你居然吃里爬外!”
荷香吓得跪在地上道:“老爷,奴婢冤枉,奴婢对何家可是忠心耿耿啊!奴婢只是觉得小姐不应该嫁给张家,那个四公子根本不是小姐良配。奴婢从来没有做什么背主之事啊!老爷明察!”
何桂兰道:“那么你为什么偷偷跑到黄公子的院子里,还去了这么久,你跟他说了什么?从实招来!”
荷香不傻,可不敢告诉他们自己出主意让黄家去衙门告状,她道:“奴婢苦口婆心劝黄公子,明天见到我家老爷,求老爷开恩准了他和小姐您的婚事。”
何桂兰怒道:“你这不是背主作窃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坏我的好事?”
荷香道:“小姐,您要擦亮眼睛啊!那位四公子实在不是良配,您千万不要嫁给他啊!”
何桂兰啼笑皆非,道:“来人,把她关进柴房饿两天清醒清醒,这个死心眼,气死我了。”
何贤沉吟片刻道:“看来这个荷香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她看不上张家公子,瞧上了黄家公子,一心想坏了何、张两家的好事,如此用心断然不可留她在何家,管家,过了明天找个人牙子把她卖了吧!”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奴婢都哭着跪下求情,连何小姐也认为处罚太重了,对何贤道:“爹爹,饿她两天就行了,她从小跟着女儿,服侍也尽心,您还是饶了她这一回吧!”
何贤怒道:“你们休得多言,越是家大业大越容不得有歪心思的下人,女儿你以后也要注意,不能心慈手软,没有霹雳手段哪有太平人间!”
何贤老爷是家主,他发怒了,家里人人自危哪里还有人再敢多言,荷香闻言大哭,一头就往屋里的柱子撞去,还好旁边的梅香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荷香道:“老爷,荷香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荷香生是何家人死是何家鬼,宁死也不离开何家!”
何贤大怒道:“反了天了,来人,给我把她捆好了,看严实了,不许她死在何家。”说罢拂袖而去。
这里发生的故事黄胜浑然不知,第二天早上,管家何伯就客客气气的来请黄公子去前厅,说老爷从京城回来了,听说黄公子得以逃脱虎口很高兴,马上就要见他。
黄胜心里冷笑也不点破,随着他往前面正厅来了。绕过一座假山,梅香、菊香几个少女迎了上来,何伯道:“梅香姑娘,你们不能耽搁太长时间,老爷还等着呢。”
梅香道:“谢谢伯伯成全,您这是救荷香妹妹的命啊!”
管家道:“唉!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能帮一帮怎么会袖手旁观,你们抓紧吧,也只有黄公子可以救命了。”
梅香几个来到黄胜面前哭道:“黄公子,荷香妹妹出事了,您救一救她吧,……。”她一五一十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黄胜。
黄胜面无表情仔细听了,根本不置可否,只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了,你们不用着急。”
来到正厅跟何贤老爷见了礼,两人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套话,何贤就让家丁把黄家的聘礼搬来正厅,这里的东西其实比黄家的聘礼多了一倍还不止,可惜黄胜根本不知道黄家来了多少彩礼,他马上把婚书拿了出来。
何贤道:“贤侄以后要读书考举人,老夫的女儿知道贤侄不容易,她给你留了两个箱子,聊表寸心。”
说着指了指放在彩礼旁边的两个箱子,黄胜可不是那一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他脸皮厚得很,主攻的专业是厚黑学,根本不以为意恭恭敬敬道:“小姐深情厚谊晚生愧领了,还烦请伯父代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