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招呼自己的龟奴,黄胜心想,还好有吴健道跟着,要不然能否见到孟掌柜还难说,看来不管有多大后台的商家对政府公务员都得给些面子的,当然少部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暴发户除外。
不一会儿,环佩声响款款走来了一位美妇,只见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肤色洁白端的是个尤物。对开的淡绿罗衫掩映出里面淡粉色的抹胸,里面的两团饱满像要跳出来般。黄胜立刻感到下面一热,那女人真是女人啊!让男人一见到就有犯罪动机的女人绝对是极品。家里的李柔儿是哪一种男人见了就有把她抱入怀里好好疼爱的女子,而面前这一位却是哪一种男人见了就想把她衣衫撕开按在地上狠狠肆虐的尤物。
孟丽娘听得龟奴报知,吴衙役带了一位公子求见自己,说是要买几个教习,这事情倒是闻所未闻,有些好笑,‘又逢春’又不缺这几两银子,她本来不必给吴健道面子的,打发走就是,只是现在正好无事,又觉得好奇所以决定来看看是何方神圣。
来到前厅只见一公子人模狗样的坐在那里喝茶,年纪又十七八岁,模样挺俊,一身士子打扮,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眼神灵动到是个妙人儿,姐儿爱俏,果不其然,那孟丽娘见了黄胜就有了三分欢喜。忽然看见吴健道竟然笔直的和另外一位壮汉站在他身后。心道,有些意思,这个少年郎看上去不一般呀。
黄胜见来了一个美丽的少妇知道定是那孟丽娘了,站起身施礼,低头时看见一对绣花鞋尖露出在了紫色襦裙的下摆,黄胜立刻想到了三寸金莲,这个女人竟然是缠过足的,黄胜来到大明朝还是第一次见到小脚,不禁多看了几眼,没有任何恶趣味,纯属好奇,但是那孟丽娘就误会了。刚刚见面时这位公子还是一副少年老成处变不惊的样子,还以为他有些道行,哪知才过了片刻就盯着自己的脚看个不停。孟丽娘是欢场老手了那会怯场,很优雅的坐下把脚从裙底伸了出来,不是喜欢看吗,姐姐让你看个够。黄胜立刻知道刚才被误会了,干脆认真欣赏起她的脚来,嘴里还啧啧夸赞。这到把孟丽娘弄了个大红脸。
她轻轻哼了一身收回了小脚,目光凶巴巴地斜着黄胜道:“小公子来‘又逢春’莫不是就为了看奴家的脚来了?”这句话很没有礼貌,不知怎的,孟丽娘看到黄胜那个神定气闲的样子就来气,想逗逗他,弄他个面红耳赤。
黄胜脸皮厚得很,根本不脸红淡定道:“那里,来‘又逢春’只是为了一睹孟妈妈侠女风采,刚才只不过是偶得一点小福利,小生有些唐突让妈妈见笑了。”
福利是新词孟丽娘没有听懂,见黄胜讲得煞有介事应该是有所指,也没好意思问,怕人家认为自己才疏学浅,心里把福利这个词记住了,日后再找人询问是什么意思。
孟丽娘又开口问黄胜满脸都是戏谑的表情:“听得公子来我这‘又逢春’准备买几个姑娘回去当教习可有此事?不知公子何处得知我这‘又逢春’会卖姑娘与人?”
后面吴健道知道要糟糕,这位孟丽娘高傲得很,从来只见她买人那有见过她卖人的,后悔刚才没有想得周到些,让先生来碰钉子,想出来打个圆场又自认为不够格。这位孟掌柜发起飙来连推官大人都让她三分,不要说自己一个皂役了,说不定会直接拿大耳瓜子抽自己呢。
黄胜早就知道这位孟丽娘是来逗自己玩儿的,也不以为意还是那风轻云淡的样子,笑了笑也不言语。这到把孟丽娘弄糊涂了,她只好又对黄胜说道:“公子有些闲钱,当然可以买些女子回去吹拉弹唱,玩腻歪了再卖出去,但是我这里所有的女子都是我的姐妹,我的女儿,有我在,大家合伙养性命,谁也不会有这个本事用点银子从这里带走任何一个人。”
黄胜被鄙视了,也犯了众怒,因为孟丽娘的丫鬟侍女们都对他怒目而视,那边几个龟奴都摩拳擦掌,准备等孟丽娘一声令下就上来把这位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扔出去。田有田觉得气氛不对暗中戒备,吴健道心知麻烦来了,说不定要挨打,唉!谁让自己不开眼把先生带来了。到时候趴在先生身上挨几下就是,反正这帮龟奴不敢下死手打自己。
黄胜抚掌大笑起来,他站起来背着手踱了几步大声道:“来‘又逢春’是来对了,吴健道你小子有眼力,只是孟掌柜眼力差了些,有些主观臆断了,有些想当然尔。”黄胜站起来是为了情况不妙撒腿就跑,背着手踱了几步是为了观察周围情况。
孟丽娘啐了一口道“我眼力还差了,我自认为阅人无数,特别是你这样的公子哥,成天想玩个新花样,玩个几天又换了花样,为了你们不知道要撘上多少无辜女子的一生。”
黄胜仍然笑嘻嘻道:“随地吐痰不讲卫生得罚两块钱!知道不?你看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侠怎么分不清好人坏人呢?”
这个小子又说听不懂的话,孟丽娘心里恨恨的,她也不生气了在椅子上挪挪身子道:“你是好人,有多好?说来听听。”
黄胜看孟丽娘不激动了估计暂时不会用拳头说话安下心来,道:“我是准备让孟掌柜送几个姑娘给我,用买这个字太伤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