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弟真没想到牛二与王庆竟然也做了高衙内的走狗。”董十五长叹口气,说道:“好歹这两个也算是汴京道上的人物,不过高衙内仗着高俅老贼的势官府动他不得,可他们一个泼皮无赖,一个不过是落拓军汉,竟然也敢公然行凶抢人!如今人证俱在,要告上开封府衙倒也能治他们两个的罪!”
“不,不要报官。”萧唐与石秀却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石秀也从萧唐的表情中看出他的心思,他嘴角一咧,笑道:“大哥决定按我的法子处置那两个贼厮了?”
萧唐微笑不语,他先叫唐芃秀将林娘子、锦儿护送到后宅安顿下来后。才与石秀、燕青等身边心腹兄弟商议下一步如何应对高衙内以及王庆、牛二等人。既然如今萧唐已返回汴京,便也断然不能再让高衙内连同其爪牙再胡作非为下去。
至于官府?不但惩治不了似高衙内那种狗仗人势的纨绔,对于滚刀肉似的无赖牛二、恶逆凶狠的王庆来说,又能有什么作用?何况高俅、高衙内这对权奸纨绔接二连三地下绊子、出阴招,如今的萧唐,也该考虑要如何出手反击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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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是个地地道道的浑人,该吃吃、该喝喝,该甩开膀子横行市井一圈,抡起拳头去打他瞧得不顺眼的人,去生抢摆摊商户贩卖的各式货物。只是没有抢到林娘子,得不到高衙内打赏的钱财,又被萧唐教训得将养了数日,所以这牛二每天也将萧唐的十八辈祖宗、满门家眷翻来覆去地骂。
这个原本眼见杨志那个手持着削铁如泥宝刀的凛凛军汉,仍敢上前夺刀的没毛大虫,知道自己是烂命一条,你不让我舒心,那我便让你这辈子都不痛快!反正比凶比横比谁更无赖,老子我有的是时日与你耗!
今日牛二吃醉了酒,兀自横在他破落的家中酣然大睡。忽然冷飕飕的寒风吹来,牛二身子打了个激灵忽然转醒后,却见自己半个身子赤1裸着躺在个荒凉破旧的庙宇中。月黑风高夜,有七八个黑衣大汉只露出一对狠厉的招子凝视着自己。
酒意顿醒的牛二忙扑将起身子来,抡拳朝个黑衣汉子打去。可那汉子冷笑一声,一手挡住牛二砂锅般大的拳头,一手死死又掐住牛二肘部后顺势一捏!一声脆响过后,那人便用巧劲将有甚蛮力的牛二右臂生生拧断!
牛二惨嚎一声,轰然倒地,他捂着膀子大吼道:“你这厮们是萧唐派过来的人!”
扭断牛二胳膊的那个黑衣人,他缓缓拉下遮盖住口鼻的黑布,牛二瞧清了那汉子的相貌,不正是萧唐手下以心黑手辣出名的拼命三郎石秀?
“我呸!你那主子萧唐说话不算,也配是侠义道的人物!?”牛二嘶声痛骂道:“萧唐那厮可是答应过老子,他不会害老子的性命!!”
石秀狰狞一笑,阴声说道:“我大哥是答应不取你性命,但老爷我可曾说过?”说罢石秀也不愿与这浑人赘言,他掏出把锋利的剜心尖刀,狠狠攮进牛二的腹部!
牛二肥大的身子一阵抽搐,他拼命挣扎着,可不过仗着声蛮力横行霸道的他,在拳脚过人的石秀手底却如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瞧着面目狠厉的石秀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插进自己身体的刀柄!
牛二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肠子被利刃切割、搅烂,撕心裂肺的痛楚使得他面目越来越扭曲。自打在汴京横行后,这是牛二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露出恐惧的恐惧,他张口欲呼,喉头却嗬嗬作响发出不声来,如果讨饶有用的话,他情愿跪在地上朝着石秀将头磕破......
但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