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瞪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充满悲观地道:“阿妹你比划的这几个动作在手语里面代表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要不这样吧,我们先睡觉,有事明天再聊。”说完我就走,阿妹在后面拉都拉不住。
等我躺到床上,看见阿妹又在看我手机,心理一声叹,假装打鼾。
阿妹依然不慌不急,在手机上打字,我知道要糟,总不能说打字我也不认识,赶紧把眼闭上,嘴巴里嗯嗯地发出梦呓。
然而这些是徒劳的,阿妹扑过来要掰开我的眼皮,我就用力闭,她则用力掰,还把手机屏幕在我面前晃,几下我便坚持不住,睁开眼却不看屏幕,嘴里嘟囔着道:“好困好困。”
但还是看到上面的字:你带妹纸赚的钱去哪了?
麻蛋,这几个字比问我有没有玩妹仔还难回答。
我倒希望她继续追问我有没有玩妹仔。现在好了,她问我钱去哪了?钱都在妈咪哪里,我一分都不要,这个问题我要怎么回答?
妈咪提成低至两成,真的是个臭到不能再臭的棋,假若还是抽三成,那这个问题就简单多了,我和阿莲对半分,每天一万多收入往阿妹手中一放,她还有这么多事吗?还不是天天盼着我出去看妹仔。
同时我也觉得婚姻的可怕,因为老婆这种生物,实在太过恐怖,她们有时是罗里吧嗦的老妈,有时是智慧超群的福尔摩斯,有时是充满暴力的定时炸弹,偏偏老公还拿她们没办法。
为什么结婚之前这些品质都体现不出来?
如果上天能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说什么我也不会要阿妹,太聪明,太事儿。
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就是说女人傻傻笨笨的最好,现在我深有感触,古人诚不欺我也!
我看着阿妹,阿妹用手机照着我,感觉那就是一个照妖镜,在逼我这个老妖怪现身。
我知道面前的问题若回答不了今天这关不能过,就老老实实地回答:“带妹仔呢,一天收入大概就是一万吧,有时几千块,因为带妹仔这事不是我说了算,还要分给好几个人的,酒店啊,大头目啊,妈咪啊,都要分的。”
阿妹就问我详细情况,我便一五一十地说,酒店那边要分钱,用的东西啊开房啊乱七八糟都要扣掉,大头目则是保护费,妈咪是人员管理费,最后算下来落到我手里的钱就没有多少了。
阿妹听了就连连摇头,我问她怎么了,她答:那些妹仔们命太苦了,一个人要养活好几个。然后又道:你能不能不做这一行?会损阴德。
我闻言点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
阿妹:什么?
我:“其实,我是警方的卧底,专门打入犯罪团伙内部,找到合适机会将她们一网打尽。”
早上九点,我还睡的迷迷糊糊,手机铃声大作,是阿莲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昨晚收入依然四万,要交账的钱已经准备好,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拿。
我道:“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今天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维多利亚归账,那边好多个妈咪都在,也顺便熟悉熟悉人。”
阿莲的声音很失望,“那你今天还过来吗?”
我道:“看情况吧,等睡醒了再说。”
阿莲道:“我今天想去香樟壹号看房,想让你来陪我看。”
香樟壹号?我瞬间清醒,不就是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小区?当下就对阿莲道:“那你下午来了打我电话。”
接完电话再也睡不着,寻思着去上个厕所,刚好碰到德叔从外面回来,看见他神色有点慌张,但我没在意。
等我放完水,德叔忽然过来问我道:“阿发,听说你最近带妹仔了?”
我犹豫了一下,点头。
德叔就笑,“好事啊,带妹仔最赚钱了。”
我就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也是刚入行,试试看。”
德叔就问,“那以后我玩妹仔,是不是可以?”
我闻言就很尴尬,德叔的意思很明白,想白玩。但这怎么可能呢?人家妹仔要赚钱的,那能让你老头子白爽。这种事情德叔你也是江湖中过来的,怎么可能不懂呢?
见我为难,德叔就改了口,问我,“那你这几天赚了不少吧,一天三四万应该有吧?”
我就日了,江湖上的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按正常提成算我肯定能赚这些的,但问题是我的提成很少。
于是对德叔道:“阿爹,刚开始,很多地方都需要渗水,所以没赚什么钱。”
德叔略有失望,呵呵笑着,“这样啊,那没事,那没事,我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