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发话了:“你就是丽湾的幕后老板?”
他问的是我。
我本想摇头,可是白丽白莎都站在我后面,几个小弟也在后面,没法否认。
我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都是些精壮汉子,面貌和善,老实人。
尽管是些老实人,聚集在一起也是不可小觑的力量,一个处理不好,就是群体事件。这里是酒吧,是做生意的地方,不是出群体事件的做饭,稍微动刀兵,就有可能导致酒吧关门倒闭。
当下最要紧的,是弄清对方这么做的用意。
我直接问:“贾镇长是你什么人?”
对方这才用正眼看我,“是我父亲。”
如此我就懂了,这位贾老板的父亲是个镇长。
镇长,好大的官威。
我再问:“你来做什么?”
“捧场啊!”贾老板晃着手里的香烟笑:“怎么?不欢迎?你看我给你带了多少客人?你要觉得不够,我工地上还上千名,要不要全部给你带来?”
上千名?吓唬我呀。
我立即摇头,“不信,你在吹牛,除非你真让那么多人站在我面前。”
对方愣了,而后鄙夷,问我:“我要能叫来你怎么说?”
我回:“真有上千名,那就证明你不是吹牛逼。”
对方一下子噎住,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回答,不过到底是成年人,孰轻孰重分得清,不跟我斗气,哼一声道:“你爱信不信,反正今天这个酒吧我包了,你看着伺候,对了,听说丽湾最有名的就是兔女郎之舞,快叫人出来,给我看看。”
如此我就知道,这人不笨,换个没脑子的,还真会打电话叫人。我酒吧停一夜无事,但对方工地停一夜损失可就大了。
眼下又要看跳舞,我回应道:“兔女郎出场十万,拿出钱来我立马安排,没钱就滚蛋。”
对方立时暴躁,手中瓶子瞬间飞来,酒瓶还拉着酒水,划着弧线,快要到我脸上之际,被我用手臂格挡,跌在地上,发出当啷声响,却没碎开。
于此同时,周围上百号人全部哗啦啦起立,表情凝重,朝我跟前围拢。一瞬间,我面前的空间就迅速缩小,只留出不到一平米的空间,各个民工大哥身上的汗味烟味迅速袭来,让我呼吸不畅。
台子上的贾老板也顺势站起,满面怒容,指着我鼻子骂:“叼你老母嗨,你知我是宾果?敢对我这样讲话?”
我回头对白丽道:“让所有员工下班,今晚停业,其他不相干人全部撤离。”
白丽没有犹豫,转身就去执行,服务生之类的迅速后撤,莎莎也站去了人群后面,满面担忧。
只有几个小弟,仗着酒劲,各自手里抓了家伙,只等我一声令下。
雇民工打人?
这招早特么过时了,农民要是有战斗力,就不会老老实实去工地上搬砖了。能在工地上出苦力的,都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想刀口舔血的,也不会去工地那种地方。
我倒要看看,这贾老板能多有种。
等无关人员一退,我腿上短刀也抽出来,冷眼环顾一周,沉声道:“谁上谁先死!”
一伙农民工,瞬间动容,有那主意不定的,扭头回去看台上,看老板下步如何指示。
台上贾老板眼睛瞪圆了,也被我气道,手上香烟一砸,吼道:“打!死了五十万一个安家费!”
瞬间,挤在最前面的民工就开始激动,我这边也一声吼!“敢!死了赔五百万钱也花不到你手里,你死留遗产,就有其他男人日你媳妇打你孩子,我看谁敢第一个上来送死?”
一番话喊完,众民工就都愣了,显然是我的话起了作用。
对他们而言,五十万是不少,但自己花不到就是白搭。跟我一个打工出身的人比忽悠民工,姓贾的差远了。
当下手中短刀一横,大踏步就要往台上走,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气,我周发死了几个月,你们就真的忘了我是什么样的人?
阿猫阿狗也要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拉尿?
我这边还没上台,后面忽然有人大呼一声,“妈呀,着火了。”
连带台上逼格正盛的贾老板也大惊失色,跳着脚叫:“哎呀我丢!快来人帮忙,救火,救火啊!”
我回头看,酒吧外面,中间那台挖掘机,身上忽然冒出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