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附和,姐姐说的对。可惜那书封皮被人撕去一半,只有书名,作者名却看不清,隐约好似叫南什么十年的人所写。
垃圾,糟粕。如此说着,我把书揉成一卷,塞进我裤兜。
老板娘问:“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何事?”
我不回答,先问:“你先说你此刻忙不忙,你忙,我的事就先不谈。”
老板娘就答:“不忙,你只管说。”
我说好,而后羞涩地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见你,想见你笑。”
瞬时,老板娘眼神就疯了,满满都是恼火,如果不是忌惮我的凶名,我估计她立马就能伸指甲。
大家社会人,江湖水里趟,都忙的跟鬼吹火似的,尤其是长久不见面,托人带话要见的,必然是有重要事,老板娘能辛辛苦苦从别处分店赶回来,结果只换来一句调戏,换了谁都会疯。
偏偏我还说的一本正经,她又无法发火,气也没办法。当下嗔怒责怪,“好弟弟,不要跟姐姐开玩笑,你周发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随便拉一个出来都甩姐姐十条街,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有什么事,就只管说,不要当我是外人。”
我正色道:“今时不同往日,我那些莺莺燕燕,几乎都离我而去,这些你也应该听说了。”
老板娘怔了一下,犹豫一番,试探着道:“余代理那边,你没有联系吗?”
我摇头。
老板娘面上有些忐忑,道:“余代理跟我们一直有合作,价格方面略有降低,但利润也不少的。”
言下之意,你要拿钱,不该问我,罂粟壳的供应是余淼在做,我们店里跟她之间账目结清,要找麻烦,你该找她。
我道:“跟钱无关,我现在不缺钱。”
不缺钱?老板娘的表情更古怪,“那你要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看你笑。”
老板娘就变了脸,做生气状,“阿发,你再这样开玩笑,姐姐可就要生气了。”
我继续一本正经,不苟言笑,淡淡地回:“你生气了要怎么样?找人砍我吗?”
如此,老板娘就再也笑不出来,带着些歉意,“开玩笑的,周发兄弟,你到底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出来,别吓姐姐,好吗?”
我道:“我周发为人你该知道,我能在樟木头混这么久,从来都不是靠吓唬人。”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静静看着她,等了十多秒,才慢悠悠道:“听说你胸口有团文身,我想看看。”
她就慌了,口里道:“我让人给你做几个菜,我们边吃边聊。”说着起身,要走。我直接一句:走了就不要再上来。
她就原地不敢动。
大流氓就是大流氓,对于没见过的人而言,只听说周发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不光是樟木头第一打仔,还是樟木头第一狠人,未见面就先怯了,这就是所谓的:恶名远扬。
我说坐下。
老板娘身子转过来,却不坐,盈盈笑着,轻声道:“怎么了啊,这就生气了?好好,我坐下,就这样跟你聊,不过你不要再吓唬姐姐,好吗?”
我说好,那就正经聊。“我听说,罂粟吃多了,会影响人的神经系统,还会破坏人的消化系统,降低人的免疫力,以前你们这样做,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最近忽然醒悟,大清国就是毁在罂粟上面,你们这样做,可是要毁华夏的根基啊。”
老板娘再次被我说的面红心跳,这回是吓的。
别人举报他们或许没用,但大流氓周发要对他们下手,那可真是太简单了。
老板娘着急却没办法,道:“要不让老王来跟你谈。”
我摇头,“原本我是要先找老王的,可我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老王倒在我面前。”
这话里就有威胁意味了,老板娘不是笨人,知道我来谈,肯定是另有所图,急的抓瞎,再追问一句:“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胸口的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