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接着问,“哦,周先生啊,你来做什么呀?”言语中,已经夹杂了些许得意。
我的火就被逗起来,敲门,声音比较大,就是敲给她听,口里也急躁了,“开门,我有话要问你。”
里面门打开,我先环顾一圈,跟外面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地板干净,物品摆放整齐,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清香,是空气清洁剂的味道。
我走进去,关上门,那妖精牛气红红地给我一个后背,扭着腰肢,蛇一样地坐去了梳妆台前,对镜施妆。
妖,这就是十足的作妖,她就是故意的。
我两步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妖精就发出娇呼,任我胡作为非,就是一点,两腿绞缠成一起,犹如麻花。
不反抗,不拒绝,就是绞成麻花,嘴里哼哼唧唧。
外面静悄悄,不用说,一班王八蛋在听墙根。我隔着墙喊:“阿忠,你们几个去外面玩,我不打电话不要回来。”
外面一阵悉悉索索,夹杂着低声笑,最后是关门声。等彻底安静之后,我看着那麻花,眉头皱紧,“为什么?”
妖精回:“凭什么?”
我问她为什么要绞成麻花,她则问凭什么给我敞开。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满口黄腔的无知少女了,变的跟白丽一样的狡猾,会给人设置障碍,会揣摩人的心思,懂得以退为进了。
我问:“三基怎么回事?”
她说:“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这个回答就很高级了,让我琢磨不清。
我再道:“我看见他开你的车了。”
她说:“正常啊,你不在,他经常过来开。”
我就傻眼了,我问的是双关语,却不知道,她回答的是不是双关语。着急,不免焦躁,干脆不摆关子,直接问:“那么你们睡过了?”
妖精眼睛一翻,“干嘛要告诉你。”
这就是她的能耐,能给你急死,气死,你还拿她没办法。并且,在我记忆中,她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物,总是各种办法气你,让你哭笑不得。
我是男人,又不想低头,不想认输,干脆继续施展我的技巧,我就不信,凭我三寸烂之舌的功夫,还打不开那条麻花?
然鹅~,就是不行,妖精这次是铁了心跟我斗到底,根本不配合,让我空有一身技术无处发挥。
缠斗一个半钟,我终于放弃了,问:“你到底给不给?”
“凭什么?”她还是这样问。
凭什么?我当然知道自己凭什么,但有些话,我没法说,尤其在此刻,我一旦说出口,就没法回头了。
我叹息一声,起身向外走,“祝好,我以后不会来了。”
她说:“走好,不送!”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就看谁心狠!这是阿莲曾说过的话,手到门口,我怔住,仔细思索,仔细品味。
是啊,没有谁离不开谁,就看谁的心更狠。事到今天,我才明白,当日我拿着白金手环给阿莲,她为何哭泣,又为何说出那样的话。
因为我比她心狠啊。
想想转返来,就着她身边躺了,长声叹:“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样该多好。”
小妖精抬头看,仔细琢磨我话里的意思,然后手机响,我掏出来接,是花戎那久违的笑声,哈哈地打着招呼:“周发兄弟,你去啦里,叫我好蓝找啊。”
这个电话来的不巧,却也成了救命稻草,当下不再纠缠狐狸精,专心致志跟花戎对话,问他此刻在哪,兄弟长久不见面,好好热闹一番。
对方住的希尔顿,问我怎么安排。
挂了电话,我笑问莎莎,“台湾大哥约吃饭,你去不去?”
“去!”她说,从床上弹起,翻箱倒柜,去换衣服,没有丝毫避讳。
这是什么意思?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更换装备?事实证明,人家不愿意,即便是不穿装备我也拿不下,梳妆台上放了一把刀,极小,短而宽,轻轻一划我胸口就破皮,出血。
我皱着眉头,质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刀?”
“修脚刀。”莎莎说,面色有些慌。
修脚刀?我一阵苦笑,修脚刀如今也成了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