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男说王汉跟我好朋友,说的我自己脸发烫,我哪里像个做好朋友的?尽管当时的情况是个意外,不怪我,但毕竟是我没管好老二,犯了大错。
等下去见王汉,我要怎么说?
王汉外表大大咧咧,心里鬼精,竹子亲口警告我的,以后无事不要去见王汉,王汉很精明,她能这么告诉我,必然是知道什么才会说。
何若男马上要生还闲不住,挺着大肚子去赴宴,威风的紧,哪里都显摆不了她,要把我的人脉全部走一遍,这样以后我无论做什么去哪里,她一个电话就掌握。
何若男说,这才是真正的两公婆,那种男人在外面打拼女人在家什么都不管的,是没尽到好妻子的责任。
她倒是尽到好妻子责任了,可未免管的也太宽。
果然,见到王汉,第一句就是问我箫的事情,我实在抱歉,箫没拿回来,但我保证,肯定能找到。
王汉不太高兴,却也没说什么,冰箱里有新鲜竹笋,拿出来蒸了,让我们吃。
不知道他的厨子是哪里来的,生生把个植物做的比动物的肉好吃。
吃完饭就讲些家长里短,讲临安的风景,人文,就是不提竹子的身世,他不说,我也不好问。
实际上,言语间已经淡化,有隔阂,这个能感觉出来,毕竟,我拿了他老婆的一血。
竹子几天不见,身形圆滚滚的,有了小宝宝,说是才三个月,正在静养期,两个女人又拉扯育儿经验。
王汉说,十二月底白金汉宫封顶完毕,二月初装修完毕,如果有空,来捧场。
我道:“一定,一定来捧场。”
王汉笑笑,“那把箫,如果实在找不到,就算了。”
我又道:“一定,一定能找到。”却没好意思问,那把箫为什么重要。
吃完饭,何若男忽然来一句,“周发你以前藏的东西在哪?”
她是在提醒我拿虎皮,我原本都不好意思开口,她却提出来,现在不说都不行了,于是向王汉说明,二楼东边闺房,橱柜后面有夹层,里面藏了一张虎皮。
王汉表示理解,白虎节堂,听说过,既然是你的,那就拿走吧。
人家多坦然,一块破虎皮,一点都不稀罕。
上了东边闺房,里面的环境依然是原先的模样,分寸不动,浴室里面有希腊风格的贴画,都是小孩子不能看的内容,何若男在里面走一圈,过来捏我腰间软肉,“你在这里没少留宿过吧?”
我连忙否认,第一次来,第一次来。
拿虎皮没费什么周折,很轻松就取出来,好大一张,用塑料膜封了,并抽成真空,看起来没有那么霸气,倒是显得怪异。
何若男嫌不好看,要现场打开,我连忙劝,“不开的好,白虎不祥,白虎不祥。”
何若男不信邪,说百无禁忌,然后用剪刀拆了塑料膜,一只白毛虎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汉见状赞:霸气!
何若男眼角都是笑:漂亮。
竹子见了手捂着嘴,吐,偎依在王汉身边,娇滴滴地嗲:“好怕。”qaa;
王汉大手将竹子一揽,如哄孩子般地道:“宝贝不怕,有我在,百邪不侵。”
竹子却摇头,“嗯,宝贝踢我。”
真恶心,三个月那来的脚,还踢?王汉见状,虎目圆睁,沉声道:“看来我儿不是凡人,见这老虎出山就用脚踢,不如名为克虎吧。”
王克虎?!
几个人都是一怔,我心说不太妙,但何若男已经大着嘴巴去祝贺了,“好名字,这才是真正的霸气。”
王汉洋洋得意,竹子不明就里,问我,“你觉得这名字如何?”
我能怎么答?当然是顺着王汉的意思说,“这名字好啊,王克虎,这是顺应天意啊,此子长大之日,就是那些大老虎毙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