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有告之宫毓流自己会等他，可她相信，宫毓流一定会来。

前世今生的默契，又岂能是只字片语能够解释的？

只是，即便已经知道，宫毓流是如今的模样，雪灵月看到眼前的宫毓流，还是觉得难过。

推宫毓流前来的夜殊，已经悄然退去，雪灵月接过了夜殊的位置，轻轻在宫毓流背后推着他，待推入毒宗小院外的密林里之后许久，她才徐徐停住了脚步，然后轻轻抬手，勾起了宫毓流头上一簇白发来。

“流光，你为何不告诉我？”雪灵月看着眼底的白发，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它，沉默了很久，她才慢慢开口，“流光，难道我不是你的灵月吗？”

宫毓流只觉得心口一疼，他的声音瞬间喑哑了下来：“你是我的灵月。永远的。”

可宫毓流不知道如何去解释。

他的爱那样隐秘，那样深沉，又那样珍贵，既坚固如磐石，又脆弱如水晶。

他真怕戳破那一层纸，他和雪灵月的一切，都会变了。

“既然我是你的灵月，流光，你为何不告诉我？”雪灵月慢慢抬脚来到了宫毓流的跟前，她慢慢蹲了下来，然后轻轻将头枕在了他的膝盖上，“流光，今生，你我身份虽然不同，可灵月流光，仍旧没有任何改变。

前世时，我们便说过，若我不能行，你便是我的腿。若你不能行，那么我也会是你的腿。流光，你知道的，我不会嫌弃你，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