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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指导？”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不像。

林东皱眉叹道：“老头，一把年纪就别出来行骗了。这些天，已经有许多人找过我，说可以帮我走关系。金指导的侄子，宋教练的小姨，王团长的侄女婿，什么人都有，就是没见过你这么老的。”

“咳咳咳！”金指导喘着粗气，捂着胸口，快要被气死的样子。

林东连忙退开好几米，走到场边捡起自己的背包。把一瓶矿泉水丢过去，然后拿起手机拍摄。

“告诉你，别想着碰瓷。我这手机是高端货，1080P高清摄像，纤毫毕现，把你鱼尾纹都拍得清清楚楚。”林东一本正经的说道，尽管手机屏幕只有一团黑影，像鬼影似的。

金指导从衣兜里拿出药盒子，嗑了两颗降压药，再捡起矿泉水“咕嘟咕嘟”狂灌，过了好久才缓过气。

“唰！”的把钱包丢向林东。

“自己打开看看。”

“咦？把钱包给我？骗子新套路么？”林东一边用手机拍摄，一边疑惑地捡起钱包，“切~只有三张‘毛主席’，真正的金指导怎么可能带这点钱出门？身份证嘛，咦？金！志！杨！194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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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逼不成反被草。尘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金指导想玩玩微服私访，夜间突击检查什么的，却被当成骗子。

林东更悲剧，直接把大-boss当成骗子。

千错万错，都是江湖骗子的错，搞得这个社会缺乏人与人的基本信任。

……

食堂。

一碟咸菜，两碗白粥，一老一少尴尬的相对而坐。

“知道我为什么征召你进队伍吗？”老人家率先发招。

林东诚实的回答：“不知道。总之我不会送礼，也没有钱送礼。”

“咳咳咳！”金指导又一次气得差点要吃降压药，“足球圈虽然黑暗，但是还有一丝亮光的。”

“呵呵。全球最多人口，第二大经济体。咱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国足却打不过别国的兼职业余球队。”林东摇摇头，“我看不到亮光在哪里。”

“嘭！”

金指导脸红耳赤，怒拍桌子，“我明年就70岁，没几年好活了，赚再多的钱也带不进棺材去。我现在只想带队拿一块国际赛事的奖牌！那样就死而无憾了。”

“呃~”林东想起那个身份证上清晰的1944年。老头说的话，好像挺真实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信你！安排我踢主力前锋，包你场场大胜！”

“咳咳！”金指导无奈摇头，再这么跟林东说下去，百分百要被气死。

“半年多之前，在羊城那场友谊赛。你上半场踢前锋，后半场替门将，表现优秀得让我三番四次征召你入队。没想到现在踢防守中场，表现更加好。全能的人才，就应该放在替补席。随时上场，给敌人致命一击。”

金指导站起来，严肃认真地说道：“你是秘密武器！为国争光的希望就放在你身上了。”

“秘密武器么？”林东把胸膛拍得震天响，“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嗬嗬嗬！”拍了拍林东的肩膀，金指导双手背于身后，迈着八字步走了。

……

双人宿舍。

从未住过宿舍的汪巨翔出现在这里，严肃认真的捧着书本，“努力”学习。

林东有点不高兴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刚收到消息。金指导将要过来查房。他很看重学习成绩，要求运动员休息的时候多看书。”汪巨翔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掏出几本书，散落在床上，“我不是走金指导的关系进球队，现在不敢惹他。”

“不用再装。金老头已经回去了。”林东拉开宿舍大门，指着外面，“你也走吧。”

“哎哟喂！兄弟你这样就过分了。”

“兄弟不敢当。我就一农民，高攀不起。”

“咦？”汪巨翔抓耳挠头，想到问题所在，“上次的事情，对不起啦！没必要搞得像阶级敌人一样吧，爹妈家庭这些东西，我无法改变。但是xx二代里面，也是有好人的。我平时就很低调……”

话已至此，林东懒得多说，只得拿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

“不叫兄弟，我就叫你东哥吧。”汪巨翔站在浴室门口，继续说道：“上次确实是我嘴欠，到了俄国之后，我带你出去happy，品尝一下金发碧眼的白人妹子。”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人生四大铁，其他三样咱们应该没机会了。但是最后一样‘一起嫖’，很容易就能达成……”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