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宝儿叹道:“胡掌柜,据我所知,有一种用磷粉做成的特殊涂料,少量涂在牌背面,旁人根本看不出任何异状,只有经过苦练的神目,才可以看到磷粉那极淡的幽光。”
李持盈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们借拿牌之机,用磷粉涂在牌背面,做下了记号?”
“我也是猜的!”张宝儿斟酌道:“我发现那个中年文士在赌牌时,很少看自己的牌,而是全神贯注去盯胡掌柜牌的背面,这就说明了问题。每次胡掌柜配好牌,他便会用独特的手势告知身旁的蓝衫公子和另外那个老者,他们三人针对胡掌柜的牌作针锋相对的搭配。虽然这方法不能保证把把俱赢,却大占赢面,时间一长,自然包赢不输。”
“这不太可能吧?”胡掌柜似乎并不信:“我在赌坊打了一辈子滚,这目力也不算差,怎么就看不出什么记号?”
张宝儿笑道:“这等神目没有二三十年的功夫根本练不出来,练这种神目通常并不是为赌,而是为了练暗器。若我猜得不错,那中年文士一定是个罕见的暗器高手。不过从对方的手法来看,却并不算道行高深的赌客,只是利用其特殊的本领作假罢了。”
李持盈突然道:“要真是这样,那我有一个办法!”
“郡主您说说!”胡掌柜惊喜地看向李持盈。
李持盈得意洋洋道:“很简单,胡掌柜你换一种赌法或者换一副牌,这不就行了?”
李持盈说的这是纯属外行话,张宝儿听了不由摇头笑了笑。
李持盈最见不得张宝儿这副表情,她恶狠狠瞪着张宝儿:“我说的不对吗?你笑什么?”
胡掌柜怕二人再次闹僵,赶忙主动向李持盈解释道:“郡主,咱们赌坊是开门做生意,客人有权选择赌坊中的任何赌具。另外,没有特别的理由咱们不能随便换牌,以免换走了赌客的好运。这规矩任何赌坊都不敢坏,不然就砸了自己的招牌。”
听了胡掌柜的解释,李持盈白了一眼张宝儿,不说话了。
李奴奴在一旁问道:“张公子,你既然能看出他们的手段,是不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张宝儿思忖了好一会,这才对胡掌柜道:“胡掌柜,麻烦你安排人把刚才你们用过的那副牌九拿来。”
胡掌柜心中一喜,忙问道:“张公子莫不是已经想到了破解之法?”
张宝儿泰然自若地点点头:“我大概有个想法,但还需要验证一番,虽然不能说万无一失,但总好过坐以待毙。明日他们来之前,我会来找胡掌柜商量应对之法的!”
张宝儿的镇定令胡掌柜信心倍增,立刻让人将那副牌九送来,他相信张宝儿一定有办法解决此事。
李持盈与李奴奴再次对视一眼,很显然,她们都不想错过看这出好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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