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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公主府的卧房之内,李裹儿正在对着铜镜涂抹着胭脂,武延秀站在她的身后,静静望着李裹儿。
李裹儿看着铜镜内武延秀的,头也不回道:“延秀,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有事吗?”
“裹儿,外面的传言你听说了吗?”武延秀问道。
“长安城的传言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个传言?”李裹儿眉头一挑。
“关于静宁金矿案和张宝儿下狱之事!”
“我听说了!”李裹儿不动声色道。
“裹儿,这事是你做的吗?”武延秀又问道。
李裹儿与武延秀关系颇好,有事从不瞒武延秀,她点点头道:“没错,是我做的!”
“裹儿!”武延秀斟酌道:“你能不能放张宝儿一马?”
“不可能!”李裹儿气呼呼地站起身来:“上一次母后就让我放了他一马,可他却不知好歹,坏了我的大事,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过他了!”
武延秀静静盯着李裹儿,没有说话。
李裹儿狐疑地盯着武延秀:“怎么,延秀,你认识这个张宝儿?”
武延秀与张宝儿的关系,他并没有告诉李裹儿,以前没有,现在当然也不会说。
武延秀摇摇头:“不认识,我只是不想听外面的人非议你!”
“让他们说好了,我才不怕呢!”李裹儿微微一笑道:“只要延秀你不说我,别人怎么说我才不管呢!”
武延秀也笑了笑:“我怎么会说你呢,只要你高兴,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
李裹儿上前轻吻了一下武延秀:“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你,才是真的对我好!”
“好了,裹儿,你先休息吧!”武延秀回吻了一下李裹儿:“几日没有练功了,这两日得补上,就不陪你了!”
李裹儿知道,武延秀有练功的习惯,她也不在意,只是叮咛道:“自己注意点,别太累了!”
“我知道了!”说罢,武延秀离开了屋子。
……
京兆府大牢内,一张桌子放在牢房外的栅栏边上,桌上摆着酒菜。
张宝儿坐在牢房内,古云天坐在牢房外,二人在喝着酒相谈正欢。
“古大哥,你说奇怪不奇怪,每次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我身陷绝境之际!”张宝儿笑着说道。
“有这回事吗?”古云天歪着头问道。
“绝对没错!”张宝儿郑重其事道:“第一次是在陈州,当时香山寺内发生变故,若不是你后来出现,估计我就得死在那里了!”
听张宝儿说到这里,古云天摇摇头道:“据说那一次,你和桓国公是从秘道内死里逃生的?”
张宝儿点点头。
古云天奇怪道:“按理说,你与桓国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这次你出事怎么不见他出面?”
张宝儿笑了笑道:“要么是他不知道,要么是他不便出手,毕竟此事涉及到安乐公主,我想武大哥也很为难。不管他怎么做,都不妨碍我们做朋友,我依然认他这个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