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崔湜闲来无事,在驿馆的客房内信笔挥毫。
“哟,崔大哥,写字呢!”
崔湜抬起头来,只见张宝儿笑呵呵地正瞅着自己。
“宝儿!快来看看,我题的这几个字如何?”崔湜顺手将毛笔搁在桌上,朝着张宝儿招手道。
张宝儿张宝儿走到近前,细细端详念道:“韦驮再世。”
崔湜一脸得意道:“我准备将这四个字送给封丘,让封家制匾悬挂!”
“封丘?就是那个行刑的刽子手?”张宝儿瞪大了眼睛,敢情崔湜是给封丘写的匾。
“没错!”崔湜点点头道:“我听说封家数代充当刽子手,从未出过差错,甚感敬佩,故而想为封家题块匾!”
张宝儿笑道:“崔大哥真是好兴致,封家接了这字,一定会对崔大哥感激不尽的。”
崔湜微微一笑,当即喊来随从,命他将字送到封家。
随从走后,崔湜将笔墨收了,与张宝儿坐在桌前,二人聊起天来。
张宝儿向崔湜询问道:“崔大哥,龙总镖头和古大哥他们还好吗?好久没见他们了,怪想的慌!”
崔湜呵呵笑道:“好着呢!他们也很惦记你,我来潞州前,他们二人还专门叮咛我,一定要我替他们多敬你几杯酒呢!”
“没有问题,崔大哥,回去后可别忘了代我问他们好!”张宝儿似想想了什么,笑着道:“对了,崔大哥,上次的事情还没有感谢崔大哥呢,今晚我请客,专门感谢你!”
“什么事?”崔湜诧异道。
“就是王守一任潞州法曹参军一事!”
“哦,我当是什么事呢!”崔湜不以为然道:“这斜封官都是明码标价,只要掏得起钱,谁都可以做官,你出了钱我也是举手之劳。再说了,潞州的法曹参军也就是个八品官,好多人还看不上眼呢!”
“崔大哥,后面还有许多事要麻烦你呢,这潞州司马、长史的职务,到时候你都得帮我拿下来,需要多少钱,只管吭气便是!”
“潞州司马、长史?”崔湜眼中露出异彩:“宝儿,你的胃口还真不小,看来你是准备将田中则和施敬之都要除去了?”
“怎么?崔大哥,有问题吗?”张宝儿反问道。
“没问题,只要不是潞州刺史,其余的官职应该问题不大,包在我身上了!”崔湜拍着胸脯道。
“你还别说,到了最后,这潞州刺史的职位,我也要麻烦你呢!”张宝儿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