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写着:爹,我决定要走了,砒霜很苦很毒,可是我不怕,我会笑着离开。这样就再也不会拖累你了。女儿再也不能孝顺你了,等来世我还要做你女儿,做一个身体健全的女儿,好好地孝敬你。你的冬衣我都已经补好了,就放在衣柜里,照顾好自己。爹。女儿走了……
张金大叫一声,瘫倒在地上。
几天后,张金在牢里自缢身亡。
……
转眼便到了来年春暖花开的时节,算起来张宝儿来潞州已经一年了。
屋内,张宝儿与吉温相谈正欢。自从张宝儿跟着吉温破了张金一案后,几乎天天都在向吉温请教破案的知识。
“吉大哥,你真了不起,我可算是跟你学了不少东西!”张宝儿由衷道。
吉温倒是很谦逊:“其实也没什么,只要经常思考,过手的案子多了,自然也就有经验了!”
张宝儿还要说什么,却见华叔进屋来急匆匆道:“岑掌柜让人来禀告,说安察鲁回来了,请姑爷过去一趟!”
“太好了!”张宝儿高兴道。
见了安察鲁,张宝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安察鲁却黑着脸抱怨道:“张公子,你也太不地道了!”
张宝儿莫名其妙:“安掌柜,您好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按照你的吩咐,把你要的突厥马给你送来了,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张宝儿越发奇怪,他向岑少白询问道:“岑大哥,没给他结银子吗?”
安察鲁摆手道:“银子是结了,可你怎么能卖假货给我呢?”
“假货?”张宝儿眉头一皱:“什么假货?”
“你卖给我的茶砖是假的!”安察鲁气呼呼道。
“怎么可能呢?”张宝儿对安察鲁笑了笑:“安掌柜,你凭什么说我卖给你的茶砖是假的?”
“怎么不是假的?”安察鲁得反手从背后的褡裢里摸出了一块茶砖:“你看看,这就是你们卖给我的假茶砖!”
张宝儿接过茶砖,仔细看了看,只见茶砖油亮、干燥,还隐隐发散着香气,他对安察鲁道:“这可是最上等的苦丁茶砖!潞州只有我一家经营这种茶砖,别无分号,怎么会是假的呢?”
“不,这是假的!我还要上次卖给我的那种!”安察鲁在一旁大喊道。
“这是怎么回事?”张宝儿回过头来望着岑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