暾欲谷带着几个随从在前面引路,江雨樵和华叔紧随其后,张宝儿则没精打采地坠在了后面。
魏闲云有意识放慢了马匹的速度,和张宝儿并肩而行。
张宝儿白了一眼魏闲云:“先生,你可害苦我了!”
“宝儿,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张宝儿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江雨樵,对魏闲云没好气道:“你说的轻巧,你叫我如何向岳父大人解释。再说了,我带个异邦女子回到潞州,小桐还不得把我给吃了?”
魏闲云这才明白张宝儿为何一再拒绝,他笑了笑道:“江岛主那里,交给我了,我去跟他说!至于江小姐那里,等回去之后我们再想办法!”
魏闲云说罢,打马上前,赶上了江雨樵与华叔,和他们搭起话来。江雨樵一边与魏闲云说着什么,一边时不时回头来朝张宝儿瞟来,张宝儿本就心虚,哪敢抬头。
他们很快就见到了娑娜,暾欲谷将张宝儿简单地介绍给娑娜以后,便急急离开了。
临走时还不忘得意地向张宝儿挤了挤眼睛,意思是:我所言不虚吧,绝对配得上你!
暾欲谷走后,江雨樵将张宝儿叫到一旁。
“岳父大人,我……”张宝儿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好,就等着江雨樵的一顿臭骂。
谁知江雨樵却一点也不生气:“你不用说了,魏闲云都给我讲了,既然是逢场作戏,那就得作的像,不要扭扭捏捏的。”
“啊?”江雨樵所说之话完全出乎了张宝儿的意料之外,听完张宝儿顿时愣住了。
“不过!”江雨樵板起脸道:“你要胆敢对小桐也逢场作戏,小心我拧断你的脖子!”
“您放心,岳父大人,绝对不会!”张宝儿信誓旦旦道。
“好了,去吧!”江雨樵摆摆手道。
看着张宝儿离去,江雨樵又对华叔吩咐道:“老华,你跟着这小子,别让他太出格了!”
见到娑娜的时候,张宝儿大吃了一惊。暾欲谷的确有自信的理由,娑娜不仅出奇的美,而且有一种飘逸空灵清雅无双之气。
真正让张宝儿吃惊的还不是她的容貌和气质,他没想到娑娜竟然不是突厥人,而是地地道道的汉人。
看见娑娜的时候,她赤着脚正从山谷里赶着羊群出来,长发分披,没有任何头饰。
暾欲谷走后,娑娜好奇地打量了张宝儿好半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点头,便赶着羊向前走去。
张宝儿也不说话,跟着娑娜和羊群后面走着。
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个汉子若即若离的跟着他们,什么也不做,只是用鹰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宝儿。
当然,他还得分心防备着和他神情一模一样的华叔。
“他是我父亲的以前的侍卫,我叫他元伯,他每天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早已习惯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娑娜并不去看张宝儿,甩着手中的鞭子,好像是在对空气说话。
“我不会介意!”张宝儿淡淡道。
“你不远万里到突厥来,父母亲不担心吗?”娑娜问道。
张宝儿面上一黯道:“我从小便是孤儿,连父母亲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
张宝儿的回答让娑娜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她转过身来看着张宝儿。
良久,娑娜叹了口气道:“我们俩都是不幸的人,我父亲也是很早就去世了,我也记不清他的模样了,不过好在我还有阿娘在!。”
仅交谈了几句话,便拉近了娑娜与张宝儿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