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帮我除去张宝儿!”高文峰咬牙切齿道。
“啊?”程贵没有想到高文峰尽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么直接的话。怔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赶忙摆手道:“不不不,高老爷,你找错人了!”
高文峰目光变得狰狞起来,程贵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高老爷……你要知道……我身为捕头……”程贵斟酌着怎么回答高文峰,有些词不达意。
“你也不用推辞!”高文峰接口道:“衙门里的道道,我清楚的很,你是捕头,只要你愿意出手,除去他的机会多的是!”
程贵听罢,低下了头,却不说话。
高文峰盯着程贵道:“只要能帮我除去他,我愿意付一千两银子给程捕头,如何?”
一千两银子,程贵听了,心中怦然一动。
“若一千两嫌少,两千两如何?”高文峰又加码了。
程贵猛地抬起头来,嗫嗫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
“五千两如何?”高文峰有些不计后果了。
“让我考虑考虑吧!”
程贵深深吐了口气,丢下了一句话,魂不守舍地离开了高府。
……
当张宝儿随着郑牧野一行来到刘家庄刘员外家中的时候,在一间屋外聚集着很多的家丁和婢女,他们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刘家大少爷死状及其残忍,肚皮完全被剥开,五脏六腑全都袒露在外。而且上面还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牙印,似被什么东西咀嚼过一般。尸体旁,一群群饥饿的苍蝇不停地盘旋着飞来飞去。
张宝儿还是第一次见过死人,而且是如此血腥的死状。按理说,他应该会极度的不适应,可是张宝儿却没有丝毫的表示,只是眉头紧蹙。
郑牧野在刘家找了个房间,现场开堂,提审了一干人等,大概知道了凶案发生的前后过程。
昨天,是刘员外六十大寿,刘家大院一大早便到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刘员外人缘不错,前来拜寿的客人们一拨接一拨排山倒海般涌进院去,恭贺之声不绝于耳。
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乞丐,一手提着根打狗棍,一手拿着个讨饭的破碗,大摇大摆地随着人流也想混上半口山珍海味。
中年乞丐在入口处被管家刘中摆手给拦了下来,没想到这乞丐却贼心不死,依旧不停地挥着棍子大喊大叫地往里硬闯。
正好此时刘员外领着五个儿子出门迎客,瞧见这一幕,刘员外正待开口,他的五子刘华却抢先一步,冲上前就是几拳几脚,将那乞丐打得嗷傲直叫地栽倒在地。
事后刘华还不解气地骂到:“臭叫花,念在今天我爹六十大寿,姑且饶你一命,还不快滚!”
那乞丐躺在地上,眯着被打肿的双眼仇视地瞟了刘华一眼,揉了揉被打断的一条腿,艰难地爬起身来。
乞丐起身后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将手中的打狗棍和破碗放在了地上,随手从地上捧起一捧沙子,端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嗖”地一下撒在了刘家大门口,这才拿起要饭的家伙在众人的嘲笑声中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庞大的人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