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内,下人来向高文峰通报:“县衙的程捕头求见!”
高文峰心中一喜,看来这个程贵想明白了,他稳了稳心神,对下人道:“请程捕头到客厅一叙!”
程贵进了高府,并没有多长时间就出来了,他怀里揣着两千两银子的银票。
程贵急急赶往怡香楼,他的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高文峰那阴森森的声音:“程捕头,字据你也立了,定金你也收了,咱们把丑话说在前面,十天内你若取了张宝儿的性命,剩下的三千两银子你拿走。若十天内张宝儿还活的好好的,那就别怪高某不客气了!”
……
第二天,管仕奇来到了张宝儿的住处。
管仕奇哈哈大笑道:“真没想到,张捕快竟然还是赌中高手!你这手绝活,差点让程贵连内裤都输了,真是让人解气!”
张宝儿淡淡道:“关键是管捕快演戏演的逼真,要不那程贵怎么能这么轻易就钻进圈套呢?”
“只可惜了那几千两银子了!”管仕奇有些后悔道:“我们可以多留一些的!”
按照张宝儿的计划,赢了银子后,管仕奇必须当场分给众位捕快,管仕奇也是答应了的。可管仕奇没想到,昨夜竟然前前后后赢了近三千两银子。到了最后,管仕奇有些舍不得了,若不是张宝儿再三用严厉的目光向管仕奇示意,管仕奇还真有可能将银子独吞了。
“要做大事岂能如此小气!”张宝儿冷冷道:“你若得了那几千两银子,程贵会想着法子从你身上把银子再弄回去,只怕你没命去花这些银子。我让你当场分了,是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只有这样他才会铤而走险去打县衙税银的主意,也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制他于死地的机会!”
“张捕快说的是!”管仕奇讪讪笑了笑,又疑惑地问道:“张捕快你有这手绝活,为何不自己出手与他去赌,偏偏要假我的手呢?”
张宝儿笑道:“因为程贵把你当作潜在的敌人,不想你圧他一头,所以只有你出面才会刺激到他,才会让他上当!”
管仕奇瞅了一眼张宝儿,意味深长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张捕快是怕得罪程县丞吧!”
张宝儿没有说话。
“其实得罪就得罪了,我才不怕他呢!”管仕奇恨恨道:“要说这个程县丞,真不是个东西。去年,赵捕头离任,我找他帮忙让我担任捕快,我送的银子他也收了,他嘴上也答应的好好的,谁知最后却是他侄子做了捕头,活该他有今天。”
听了管仕奇的话,张宝儿明白了,为何管仕奇会站在陈桥一边,而不是站在程清泉一边,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段恩怨。
张宝儿对管仕奇叮咛道:“好了,管捕快,这两日你多费心,一定要将税银看好了,在银子离开县衙之前,千万不要给他任何可趁之机,逼着他只有在运银途中下手了。”
……
当张宝儿再次来到魏闲云住处时,吴辟邪已经在等着他了。
“吴长老,怎么样?”张宝儿问道。
“果真让姑爷给算准了,秦卫抢着要做这一单生意!”吴辟邪一脸钦佩道:“我已经按照姑爷的意思,让周纯同意派自己的人跟着秦卫同去!”
“看来我们的嫁祸之计成功一半了!”张宝儿思忖了片刻,对华叔道:“秦卫用的是长剑,华叔你到时候还得下点功夫,尽可能让别人相信是秦卫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