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笑着道:“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审审再说吧。”
张宝儿懒得再理会高文举,一拍惊堂木向罗林问道:“你作为捕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说吧,为什么要杀死高文峰?”
罗林向张宝儿行礼道:“县令大人,高文峰鱼肉乡里,打伤了倩儿,而倩儿是我的未婚妻,我是出于义愤才将其杀死的。”
话音未落,梅小山一把将罗林推到一边:“你胡说,人是我杀的,根本不关你的事。”
罗林瞅着梅小山道:“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就不要管了。”
“可是……”梅小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张宝儿一拍惊堂木叫梅小山闭嘴。
接着张宝儿又问罗林:“那我问你,你是如何杀死高文峰的?”
罗林回答道:“我飞身进入高府,然后一刀捅在高文峰的胸口之上,他一声不吭就死掉了。”
张宝儿又问道:“他一点点反应都没有么?”
罗林摇头道:“没有!”
张宝儿哈哈一笑道:“案情终于大白了。你知道么,你杀掉的只是一个死人。”
张宝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衙门外的百姓就嚷成了一团,衙门内的众人也显得很吃惊。
罗林不知道张宝儿在说什么,更是吃惊。
高文举却不乐意了:“张宝儿,你搞什么鬼,他们既然已经认罪,你为什么还帮他们开脱?马上叫他们签字画押,本长史要亲自监斩。”
张宝儿看着高文举似笑非笑道:“高长史,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杀掉他们呢?”
“废话,我要为我大哥报仇。”高文举蛮横道。
张宝儿依然面上带着笑:“即是为了报仇,那你为什么等不及案子审理清楚呢?”
高文举一怔:“放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宝儿面色一冷,突然道:“因为杀死高文峰的人不是他们,而是你。”
一听此话,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高文举大怒:“张宝儿,你满嘴放屁,你就不怕我摘了你的乌纱帽。”
看着高文举气急败坏的模样,张宝儿反倒平静下来:“昨天晚上,我到高文峰府上又转了一圈,发现了很多疑点。首先令兄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在胸口,一处在咽喉,刀口不一样,这说明凶手是两个人,要是一个人的话就很难解释行凶为什么会带着两把刀。胸口的刀口虽然很深,但没有伤及心脏,应该不会马上毙命,甚至还应该有反抗才对。但是我还发现此处的伤口处只有一点血迹,这不符合常理,唯一的解释是,当这一刀刺进去的时候,高文峰就已经死了,所以才没有大量的血流出来。刚才罗林交待的恰恰印证了我的判断,所以我说罗林杀的只是一个早就死了的高文峰。而真正置高文峰死命的是咽喉的那处伤口,此处的伤口由右往左加深,说明凶手是个左撇子,因为只有用左手切出的伤口才会是这样的状况,而你高大人恰恰就是个左撇子,你写这张字条的时候,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
说着张宝儿将字条扔到高文举的面前,高文举显得很紧张,但是他又努力掩饰:“你,你胡说,我是左撇子不假,可是我没有杀人,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亲大哥呢?”
“你问得好,因为高文峰让你想办法整治我,好一血前耻,你游说了刺史大人与别驾你大人,被他们拒绝了。你知道现在搬不倒我,就好言相劝高文举。谁知高文举拿着他这些年在清河县给你搜刮的民脂民膏的账本来威胁你,这时的高文峰,在你心里根本就不是你的大哥了,而是威胁到你前程的仇人,所以你决定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