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浞氏的幼女!”
天挥思索半晌,“哦,想起来了,二十年前,是本侯亲率士兵,杀尽浞氏一门所有男丁,报应终究是来了。”
天挥看向启,“贤侄好手段,你与她是何关系?她大你四岁有余,又是风尘女子,为何甘冒风险,大费周章的为她报仇?”
“即使没有她,伯父也留不得。”
天挥听了,震惊,又不解,“为何?”
“五年之内,中原与三苗将有一场决定双方生死的大决战,邓城,必须掌握在我的手里。”
天挥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启,嘴角嚅动了几下,叹了口气,“将死之人,这些事已经与本侯无关。我要见下我儿拔彪,请贤侄成全。”
“可以,不过,从此刻起,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有小侄在场。”
天挥盯着启半晌,叹息一声,“我明白了,本侯死在贤侄手中,不冤。”
过了许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殿四周的士兵举起了火把。
拔彪又被几名士兵架出大殿,他泪流满面,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哭喊,“父亲,父亲,让孩儿去死,孩儿不孝啊,父亲……”
拔彪的哭叫声渐渐远去。
守卫的士兵远远的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议论。
不一会,大殿里传来声响,克牙和羽江大惊,抢过一支火把,飞快的闯进大殿,看见启正站在大殿里,安危无恙,都松了一口气。
循着启的目光,他俩看见天挥正倒在血泊之中挣扎,双手抱着刀柄,刀尖深深的插入胸口,不一会,便断了气。
羽江冲闯进来的士兵挥手,让他们出去,对启说,“大哥,你留下拔彪,不怕他和他的后人报仇?
启没吭声。
“那,我们收集到关于天挥与三苗私通消息的罪证如何处理?”
“收集?”
“捏造!”
“留着,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启答道。
“你立刻出城去有扈氏大营,找到昆颉少首领,告诉他,天挥已死,请他亲眼验证一下。”
“诺!”克牙转身离去。
屋里的血惺气渐渐重起来,启在一张椅上坐下,情绪低落,低头不语。
羽江找了个器皿,把火把插在里面,走到启的身旁,“大哥似乎不忍?”
“为争王位,王族之间的杀戮何时才能结束?”启抬起头来,看着羽江。
羽江皱起眉头,“哼,我要说啊,都是虚情假意,让来让去惹的祸!”
启的目光一闪,“为何有这么说?”
羽江搬来一张椅子,在启的对面坐下,“你看啊,我家有祖训,长子承业,长子死,次子继位,从没乱过,除非长子极其无能,或者生活无法自理。有这一条,大家再没有妄想,一家子人都平安了。”
“就拿我说吧,上面有长兄,他的名份已定,小弟要出头,必须另寻他路。父亲把我托付给大哥,也正是这个原因。”
听了羽江的话,启一改低落的情绪,深深的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