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
“大龟。”
“呆龟在。”
“着你江边搜寻取沙之处。记住是找方便渔夫采沙装船的地方,最好离沙洲近些!”
“领命!”
大白鹅和大龟没有丝毫推脱,非常爽快的按着雷衡的吩咐各自行动去了。
雷衡回过头,苦笑着看看隋胜,自言自语道:“大哥,我可背不动你。呼呼~~还好,兜里揣了几十钱,找人抬你回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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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
雷衡正在别院中翻箱倒柜的找寻银钱,可是总共才找到十金,还有一些零散铜钱。
“呼呼~~可累死本王了。”大白鹅从后门窜入,冲到雷衡旁边,急匆匆的禀报道:“报~~找到两艘货船,相当的大气,只不过正在往船上搬运货物,看样子要出远门……”
“什么,你怎么不拦下?!”雷衡气急败坏的吼道。
大白鹅吓得倒退退几步,委屈道:“我是一只鹅啊,跟他们又语言不通,怎么拦得住那样的大船。”
“嘶~~对不住了,我太着急了。”
“要不,咱们赶紧去把那两艘大船给租下来。”大白鹅赶紧建议道,“迟了恐怕找不到这么合适的货船了……”
“对。你给我指路。”
雷衡吩咐一声,带上十金现钱,抱起大白鹅就往江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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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麻利点,明早就要开船了。今日务必将所有货物尽数搬到船上。”
雷衡气喘吁吁的跑到江边码头,就看见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在催促民夫们将一个个大箱子往船上搬运。他顾不得其他,赶紧上前拱手行礼,道:“小子是临江雷衡,敢问管事如何称呼,这又是要做何?”
管事打量了雷衡一眼,傲慢的呵斥道:“哪来的书生,不在家中读书,跑这里来多管闲事!”
“管事辛劳,权且休息片刻,小人请教几句便走。”雷衡无奈,悄悄往管事手中塞了一金。
管事不露声色的掂量了一下手中之物,方才满意的笑道:“底下人都称呼我作‘六爷’。”
“六爷。您这两艘大船是要去哪里啊。”雷衡赶紧问道,“跑一趟盈利不少吧……”
六爷又打量了雷衡一眼,心忖道,看这书生模样不像是同行,看在这银钱面上,适当跟他说说也无妨。
“明日便运往扬州,一些巴地特产,一趟辛苦数月,赚些辛苦钱,不过百金之数。”
“辛苦数月才只得百金,还得刨去消耗,又能分得多少?”雷衡眼珠一转,又道,“小人也有桩生意,不知六爷有兴趣否?”
“说说吧。”
“小人处还有九金,愿押与六爷。只需后日借船一夜,这九金便是六爷您的了。”雷衡进一步保证道,“小人绝非贪图船上货物,您大可将货物卸下。”
“你小子读书读傻了吧,你知道这两艘大船值多少钱么?每艘少值数百金。”六爷冷笑一声,又道:“九金……九金就要我冒这么大风险……这些状况,我怎么向东家交待?!”
雷衡却是听出他的话外之音,这是嫌钱少,暗示自己要加钱呢。
“六爷,底下这些人哪懂什么。这不,不是还没搬运多少货物上船么,寻个由头,让民夫们歇息两天,这空档不就出来了?”雷衡进一步劝道,“这么大的货船小人也运不到哪里去。我这里还有珍珠一颗,您瞧瞧……安坐家中,便有数十金收入……”
说罢,雷衡小心从怀中掏出荷包,将里面的珍珠取出来递给了六爷。
“嗯,成色上佳,确实值些金子……”六爷接过珍珠,仔细的甄别起来。他越看越满意,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雷衡心里看得大定。
“等等……”六爷突然声调一颤,跑到雷衡面前小心的问道,“这珍珠你是从何处得来?”
难道怀疑我是偷的么?雷衡觉得好笑,不过他还是老实作答:“是朋友相赠。”
六爷更显着急,又问道:“未知公子高姓大名?”
“我不是说过了么。雷衡,雷正言。”
“啊?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小人真是瞎了狗眼……小人不是东西……”六爷突然自己打起自己嘴巴起来,忙不迭的将先前的一金送还给雷衡。
知道我是临江一哥后害怕了吧。敢在雷家地头上收我的黑钱,早晚把你的家产充作例钱。这下换雷衡得意了,他慢条斯理的收下黄金,吩咐道:“六爷,快去给你们东家说,这两艘货船县衙征用了!”
六爷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道:“公子恕罪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怎敢在您面前称爷呢。您称呼小人‘小六子’就好了!”
“也好。小六子,这两艘货船已被县衙征用,赶紧吩咐下去,别往船上搬运货物了!我还得再卸下来,这工钱到时是你出啊……”
“小人立刻去办,小人立刻去办。”小六子赶紧转身吆喝起来,“都停下,都停下。今日歇息半日,开工时间另行通知。”
“吼~~”民夫们回应了一声,然后各自收拾东西陆续散去。
“公子,您先这边用茶。”小六子一边的谄媚指引着雷衡往岸边不远处的茶棚走去,一边谦卑的赔笑道,“您歇息片刻,我去向我家二小姐汇报一声。”
敢情还是一个姑娘当家啊。雷衡笑笑,冲小六子摆摆手:“去吧。给你半个时辰,给我弄妥当了。敢耽搁本公子大事,把你还有你家二小姐一并送进牢狱……”
“啊?公子,你这……”小六子惊疑万分。
“滚,快去!”雷衡一脚踢了过去,叫你收我黑钱,还这么多废话。
“是,是,是……”小六子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
雷衡倒上两杯热茶,将大白鹅放到隔壁一个座位上,递给它一杯热茶,自己也开始悠闲的品茗等待起来。
“来,咱俩边喝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