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则是跟我老姑还有我小妹儿住在一起。
她们也会时不时的来厂子看我。
刚进厂子,我其实还挺受气的,做后围板的老师傅亲自带我,却什么也不教我,他就负责把零件做出来,我就拿剪刀给多余的东西塑料剪掉,然后在用泡沫给包装好,这个后围板刚出来的时候特别烫,师傅让你赶紧包装好,一会得发出去,我又不能不立刻去做。
而且吃饭的时候都是有人专门去打饭回来给这个车间的人去打饭,这个任务也自然而然的落在我这个新人头上。
每次打饭的时候我都是看哪个盘子的肉比较多,我便把这两个盘子偷偷的藏好,只要一把车子推进车间里,这帮男女迅速的围了过来一顿疯抢,因为我离的比较近嘛,每次都能抢的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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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便主动去给师傅刷盘子。
夜班睡觉的时候,我们都是跑到二楼,铺着自可箱子,用泡沫把自己身上围暖活了,找一个隐蔽的缝隙里睡觉,还不能让半夜检查的保安发现,否则告诉主任是要扣钱的。
生活虽然比以前给朴总当司机的时候苦了一百倍不止,但我的生活却过得很踏实满足,只是一个人有时候会孤单寂寞了一些。
这天,我们是夜班,吃饭完,师傅在弄机器打着后围板,车间主任已经下班了,师傅就把机器稍微提快了一些,他们都是有零件算的,比如一宿做完五百个就可以休息了,白天的时候主任看得紧,不让把机器调快了,说是调快了做的就不好,但是晚上的时候,主任不在,我师父就把机器给调的很快。
我师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姓华,我叫他华师傅,华师傅等着十二点一过,保安检查完以后,便对我说:“张浩啊,我上楼去睡一会,这机器你来操控吧,别弄得太快了,有什么不懂得上来叫我,我一点半来换你。”
“okok,师父你去吧。”我早就想上手了,其实这机器没什么难的,只有操控几下谁都能会,唯一的难点就是在操控之前,调那个数值比较难,等调完数值以后,就是等着机器自动打开,然后把后围板取出来,只是一个人的时候便要自己剪,剪了一堆后又要捧到另一边。
平常我师父都是在那取出来,我剪,剪完,我给捧走,他去睡觉了,我就只能自己来。
而且我师父最不要脸的地方是在哪儿,每次后半夜他睡完就轮到我睡了,等我睡醒以后,我发现他剪完的东西他不捧走,等我下楼过来我捧,玛德。
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比以前,我听我爸说,我爷那会大帮哄那会,会开车的师傅都可厉害了,一个不满意就给板子扔飞了,然后徒弟还得乖乖的去给捡回来,一点脾气都没有。
现在的年轻人,我就曹尼玛了,你跟我装你麻痹老比登呢?你不教我,老子还不愿意伺候你了呢。
我毕竟是我老姑找人让我进来的,我也不好撕破脸皮,所以每次我师父从十二点睡到一半,我就从一点半,一觉睡到六点换班,我师父也不敢告我状,因为他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