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笑老头始终面带微笑，倒令陈艾更加过意不去，不过他有时候也觉得这个笑老头挺神的，不管他什么时候来，笑老头都很精神，好像只有后半夜这个老人才会休息一段短暂的时间。

走进藏书馆，陈艾也并没有翻阅书籍的心情，没有学员卡也没有权限打开书籍的机械保护盒，他索性就坐在了藏书馆的椅子上，和笑老头随意的聊了起来。

“老爷爷，来了这么多次，我还不知道您今年多大了？”陈艾淡笑问道。

“你觉得呢？”又躺回摇椅上的笑老头反问。

“六七十岁？”陈艾做出了一个保守的估计，当然有虚夸的成分，笑老头实际上看起来有八十多了，不过为了哄老人开心，他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死。

“哈哈！”笑老头捧腹大笑。

“怎么了？”陈艾有点尴尬。

笑老头摇了摇头：“你是头一个说我看起来像六七十岁的人。”

“啊？”陈艾张着嘴，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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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进步很快，马上又要开始圣院对决了吧？不知不觉亲眼见过的圣院对决竟然都差不多有十次了。”笑老头眯着眼睛看陈艾。

陈艾愕然，他隐约感觉到笑老头应该有些孤独，所以说话的时候明显掺杂了一些过往，但一听到差不多见过十次的圣院对决，陈艾怎能不心惊？！

二十年一次的圣院对决，十次可就是两百年！

而且，笑老头不可能从一出生就进入莱明学院，也就是说，他差不多有两百多岁了。

这事……陈艾有点不信，但又不得不信。

笑老头没必要与他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撒谎，只是笑老头看起来实在比两百多岁要年轻多了！

“那个……老爷爷。”管笑老头叫爷爷陈艾都感觉自己占了便宜，但也没别的叫法了，只能继续道：“您在这里这么没日没夜的工作，学院给你的酬劳应该不少吧。”

陈艾这句话问得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傻，但他不解开心中的疑惑着实有些不甘心。

“你以为我在这里是工作么？你以为这藏书馆需要给钱才能聘请到管理者么？”笑老头还是在笑，或许是年纪太大了，陈艾这种故意套话的行为并没有引来他的不悦，只是笑着解释道：“我大半辈子的时光都是在这学院度过的，所以，就算将来离开了，也只想死在这里，因为，我早已经把这里当做是唯一的家。”

坐在那里的陈艾听了笑老头的这番话后，心中忽然有些共鸣，孤独，强烈的孤独。

他很清楚这种孤独的感觉，因为，他现在也很孤独。

“老爷爷，您没有孩子么？”陈艾问了句。

笑老头的一声叹息已经给了陈艾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