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童子不管他们讨论何事,他左手拿起了那鲤鱼、铜锣、风车等熟悉万分的物体,又看了看所谓的御魂,也是曾经见过的事物:“然后?”
然后他们便走出了这麒麟洞,非洲人轮流在那式神碎片中找运气,那刷出来的座敷童子弱的很,茨木就算扔个黑焰过去,也能放倒一片,然后掉落两三个迷你版的座敷,坐在他的肩膀上,背上鬼火小小一团。他曾经在妖界时,何曾想过自己会有一日凑了什么碎片,来召唤出一只正常体型,但也不到他一半的座敷童子,还要去什么百鬼夜行处,手中拿了豆子,砸妖怪。
这百鬼夜行倒让他见了不少曾经熟悉,或交过手,或被他狠狠揍过的妖怪:那食梦貘,烦人得很,在他某晚梦中与酒吞喝酒时,忽然眼前一片漆黑,他尝试着再次入睡,却再也找不回那梦了,心中烦躁,起身找那罪魁祸首,却冷不丁被那个如同猪豕一般的妖怪施了什么邪法,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找不到那妖怪,梦中也不见了酒吞,只得返回妖界寻酒吞喝酒,几日后寻到正在征服新地盘的酒吞,喝酒未果,打了一架,满意而归,再次见到那妖怪时,眼疾手快,狠狠揍了他一顿,因而对那叫食梦貘的妖怪印象深刻的很。
那群凡人在他身边叽叽呱呱,让他砸这砸那,又大惊小怪,口里喊着乱七八糟:
“小白!!德国骨科兄弟!!砸砸砸!”
“砸他干啥,砸莹草啊茨木爸爸!草总万能啊!”
“卧槽咕咕鸟!!姑姑鸟!!”
这下连娘炮也出来了,大喊着咕咕鸟,茨木抓了把豆子,看向他们说的那咕咕鸟——原来是那专偷小孩的姑获鸟,一次胆子大的很,在他面前来偷那座敷童子,一时三只妖怪全部化原形,你瞪我,我瞪你,姑获鸟不开心的很,白了眼那座敷童子,扇着翅膀飞走了。之后,他的一个手下前往某座山里,回来时遍体鳞伤,说那山里全是姑获鸟,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一个上来打他,另一个也上来戳一下,第三个又跟了上来,最后一群鸟跟在他身后戳他,他满耳朵的飒飒飒,身上不知道被鸟嘴跟翅膀戳了多少下,连要带给酒吞的信都没有带到,被那姑获鸟撕成了碎片。
最后这个手下的下场,自然是被茨木狠狠揍了顿。茨木回想不起自己上封信写了如何,只得写了几句挚友,人间无趣得很,等我回来喝酒。
他手下绕了远路,死活都不肯靠近那座山。
茨木手中抄起豆,凶狠砸向那姑获鸟,姑获鸟正在那条道上安稳自若地走着,猝不及防一把豆子洒来,尖叫了一声,就化成了一道光。
“……我还记得上次我死命砸咕咕鸟,她身后不要脸的青蛙瓷器硬是挡住了豆子……”
“于是我凑齐了四个青蛙瓷器……唉,说多了都是非洲人的眼泪。”
等到茨木砸完了所有豆子,他才发现自己瞬间多了无数个迷你式神们,一群青蛙瓷器,一群颜色不同外貌一般丑的天邪鬼,两只姑获鸟,两只座敷童子,六个莹草,全部从半空中掉下来,落在他肩膀上,叽叽喳喳。
茨木嫌弃地将他们扫了下去,娘炮跟在他身后,一手一把,替他塞进格子内:“不用感谢小生,大兄弟,能让小生觉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