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艾格西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他集中精神继续说道,“他们将我押到一个房间,我见到了娜塔莉,她的力量似乎被束缚着,那九头蛇说,要么杀了我,要么让她将力量释放出来——她一瞬间就挣脱了束缚,杀了那几个士兵。她——她带我跑出去,一路上杀了很多人,我感觉那基地里的人都要被她杀光了。”
“然后呢?”旺达着急地问。
“我对她说,这不像是她能够做的事情。她说她的记忆苏醒了,九头蛇的确拿小孩子做过实验。”艾格西说,“我们来到最顶层,她告诉我她幼年的那场主谋并不是九头蛇,还有另一个组织参与,她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boss叫伊戈尔,他洗了她最刚开始的记忆,还让她管他叫爸爸。”
“所以,你十四年前将她捡回来时,她才会管你叫papa。”梅林皱着眉毛看向了哈瑞,后者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等等,你说什么,还有另一个组织?”
艾格西点了点头。
史蒂夫呼吸着,他轻声说,“所以我们的情报一直都对不上,怪不得查尔斯当时在九头蛇内查不到资料,原来是因为有另外一个组织。”
“贾维斯,查出那个伊戈尔。”托尼阴沉地说道。
“我不明白,”快银皱着眉毛,“她既然能够有能力让你逃出来,为什么她自己不那样做呢,反而要留在九头蛇里?”
“她说,九头蛇会以伤害无辜的代价抓她回去,所以如果我们想要完全解救她,只能彻底摧毁九头蛇。”艾格西沉声说。
“好吧,那现在的事情就很明了了。”查尔斯说,他的眉毛微皱着,“你们去查伊戈尔的那个组织,我去查这个a先生。”
“可是你要上哪里去查呢?”
“原谅我,各位。”查尔斯叹了口气,“我才想起来,艾瑞克兴许认识他。我会想办法找到他,问一下这件事情的。”
“那么伊戈尔就大海捞针了。”托尼扬了扬眉毛,“我们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真名。”
“至于这一点,娜塔莉给了你们一个建议。”艾格西缓缓地说,“她有一个老相识,叫做朗姆洛,外号交叉骨。她说他知道这两个组织的事情,如果找到这个男人,你们就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他呢?”托尼摊了摊手,“对我来说,这也只是一个人名而已,麻烦程度是一样的。”
艾格西张了张嘴,他欲言又止,然后又撇过了头。
哈瑞侧过脸看了他一眼,男人微微扬了扬眉毛。
“艾格西。”他沉声唤道,声音里有一丝敦促。
“我的上帝啊,我不知道,我一定会后悔这样做的,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艾格西喃喃道,他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经常跟在另一个人的身边。”
“谁?”艾格西说得吞吞吐吐,黑寡妇有些无法忍耐地皱起了眉毛。
“冬日战士。”艾格西说。
“哦,一个熟悉的名字,”托尼怂了怂肩膀,“即使我们从未见过面,也不知道他是谁。”
艾格西沉默了。他抿着嘴唇,手指搓来搓去,目光看向一边,神情有一丝不自然。哈瑞淡然地看着他,青年不得不侧过头躲避男人的目光。
“又或者,她知道那冬兵的本名是谁,”哈瑞轻声说,“而且她也告诉你了,对吗?”
艾格西深深地呼吸着,他焦躁地挠着自己的脑袋。
“好吧——好吧,的确是这样,我的天啊,都到这个时候了,我都在想些什么呢……”他自责地小声嘟囔道,然后看向了屏幕,“没错,娜塔莉的确告诉我他的名字了,她希望我们能够将这两个男人一起找到。”
“所以,她都告诉了你什么信息?”查尔斯温和地问道。
“他——她说他叫巴基,”艾格西说,“他的全名是詹姆斯·巴恩斯,曾经是咆哮突击队的一员。”
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屋内都安静了。复仇者们都不可置信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下一个反应,便是看向史蒂夫·罗杰斯。
史蒂夫坐在那里,他的湛蓝色眼眸震惊地睁大着,他的拳头死死地捏紧,关节泛白。
他像是一个第一次喝醉酒了的少年,又像是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棒。
他愣在那里,呆滞着,足足有十几秒,都忘记了呼吸。
“你……你说什么?”他喃喃道,声音颤抖,“他是巴基?”
他那好看的眉毛无意识地皱起,那湛蓝色的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微地紧缩着,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光泽到底是屏幕的倒影还是水光。
“……他是巴基?”史蒂夫不敢相信地重复着,声音微弱,像是怕从梦中醒来。
与此同时,九头蛇基地。
铁臂的男人站在营养仓的面前,他抬起头,深棕色的长发散在肩膀上。
他注视着玻璃之后的女孩,她漂浮在营养液里,浑身插满了管子,紧闭着双眼,修长的身体无意识地在水中微微晃动。
朗姆洛靠在门边,他凝视着远处的两个人,他低下头看了眼时间,然后伸手敲了敲门板。
“我们该走了,冬兵。”他说,“你已经在这里呆四十多分钟了,如果让阿什莫尔知道,他一定不会再让我看着你了。”
冬兵仿若未闻,男人抬着头,他那绿色的眼眸没有以往的肃杀和阴冷,他的眸子倒映着营养液的蓝色光芒,既平静,又疑惑。
“我认识她吗?”他喃喃地问。
朗姆洛垂下了眼帘,他没有回答。
冬兵微微蹙了蹙眉,他抿了抿嘴,那神情一下就变得迷茫又脆弱委屈起来。
“……我认识她。”他轻声说,声音笃定。
他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向朗姆洛,似乎想要从他那里获得答案。
朗姆洛下意识地想要否定,冬兵只是静静地注视他,那目光和以往不同,他的神情让朗姆洛想起曾经的克莉斯。
他信任他。
意识到了这一点后,朗姆洛不由得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的,冬兵,”他轻声说,“你从很早以前就认识她了。”
冬兵撇开了目光,他看向地面,眉毛紧皱起来,神情却依旧迷茫。
他努力的在自己空白的大脑中思索着,却像是一个生锈的齿轮,无法转动。
从他被俘到现在差不多也要有七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努力地去思考,去思索,即使他的脑子里有着重重地障碍,可是他仍然在想,似乎有什么力量驱动着他。
他想知道她是谁。
冬兵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