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秦欢吩咐左右道:“速去城中,找羽林中郎将,详述此间情势,让其自作区处,速去速回!”
“得令!”秦欢左近的人拱手领命而去。
“这。。。”其他人等满头雾水,不知秦欢所为何意。
“哼!”秦欢冷笑一声,道:“你们还真把对面的人当傻子不成?敢趁夜进城,掳掠王爷出城,还敢以王爷为质,在城门外与我们对峙,岂是一般人?对方如此有恃无恐,怕不是另有倚仗?他们的倚仗是谁,我想就不用我说明了吧!”
秦欢周遭的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自脑海里冒出一个人名。
“难道是。。。”有人失口说道。
“不错!”秦欢接言道:“怕是城中盛传的事,成了真,张方反了!”
“嘶!”秦欢身后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张方可是河间王手下第一等的猛将,在场谁人敢撄其锋?要真是如秦欢所料,那在场的人还有活路?
“将。。。将军!”忽有一人弱弱的问道:“我们离城门可是还有些距离,要不我们先退到城门口去?”
“未战先怯,成何体统?”秦欢低喝道:“只要羽林郎部一到,我们配合羽林郎消灭这一股骑兵,救回王爷,然后退守长安,张方纵使有通天之能,也只有望城兴叹的份!怕什么?”
秦欢一说完,在场众人便稍稍心安,毕竟张方名头太响,在河间军中就是战神的代名词,与其为敌,众人未战便怯了三分,萎了一地,谁还有底气敢跟他正面刚?
秦欢这边话音刚落,就听两军阵前一声惨叫,急忙将眼睛往阵中一看,只见先前出阵的那人在马上噗的喷出一口老血,跌下马背,生死不知,他的马儿受惊,弃了主人,惊叫着跑向一边去了。
却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人骑着马嘚嘚来到齐帧几人面前三丈,先是一拱手,然后对着苟纯说道:“将军,久仰了。”
苟纯一愣,只得拱手回道:“有礼了。”
那人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将军勇冠三军,猛过五虎,实乃千年难得一见的猛将啊,以将军之勇武,那里用得着以他人作质?想必。。。”
齐帧早就悄悄拈了一支箭羽在手,听到这里,当即张弓,轻喝一声“着”,箭矢不偏不倚,正中来人咽喉,那人瞪大双眼,拿手在咽喉上摸了摸,兀自不信自己就要这样结束生命了。
但最终拜倒在地心引力之下,堕下马去。
“厚武兄箭术大涨啊,一箭封喉,了不得呢!”苟纯笑道:“只可惜,我还想多听他夸夸我呢!”
“我们虽然是在拖延时间,但是对于把我们当傻子的人,没必要对他们客气!”齐帧冷冷的说道。心里却暗道了声惭愧,自己瞄准的可是他的胸腹来着,齐帧射箭的准头,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叫做:基本靠蒙。
齐帧射杀了来人无名氏之后,便下令道:“左右听令,速去军中挑选四百人马,分南北两个方向,散出去,定要叫两翼二十里范围之内,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了如指掌!”
“得令!”便立刻有十数亲兵领命而去,片刻之后,一南一北两队各二百人的探马便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