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弟兄们并没有回话,他们只是加快了腿上的步伐,那些个凉州士兵刚从刀鞘中拔出了自己的战刀,还没来的及反抗,一个个就都成了刀下亡魂了。没有任何的耽搁,解决完这群巡逻的小队之后,秦川又带着人朝着城楼奔去。按照凉州军队之前的惯例,每天会有一名军官在城楼上值守。秦川知道,在这个时代,一名士兵或者一群士兵的死根本不会引起朝廷的重视,他们的生命就像草芥一般。但是如果一名军官遇害身亡,那就不同了,对当官的来说,他们必须查清军官的死因然后对朝廷有个合理的交待,而对军队来说,军官的被刺是对军队莫大的侮辱,更何况他们现在又全穿着南周旧敌吐浑人的衣服。再加上之前在林中营地的时候,秦川就像孟大勇了解过,这个新任的凉州参将是个好大喜功之辈,来到凉州之后,废除了很多之前秦川订立下的规矩,硬是要推行自己的一套,以此来证明自己比秦川更有才干。因此秦川料定,即便是这个新任参将不在乎军官的生死,但是这次城楼遭遇吐浑人袭击对他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机会,他一定会凑请朝廷出兵,甚至是自己擅自出兵,用击败吐浑来证明自己比当初的秦川更有才干,用此来博得朝廷的赞赏,来稳固自己在凉州军中的地位。
凉州的士兵渐渐多了起来,但是很明显,他们根本就没有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一长段时间的和平让他们忘记了自己作为一名军人应该随时保持警惕。于是还没等到秦川出手,他手下的那些弟兄们就像饿狼扑食般的解决了战斗,而此时此刻,城楼上依旧是一片安静。
秦川带着人冲进了城楼,解决了城楼中三三两两的站岗士兵之后,他一脚踹开了军官值班的屋子。秦川看见一名军官正带着几名随从在屋内喝酒。军官看见秦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似乎认出了穿着吐浑服装的秦川。见秦川和他身边的人提着战刀,倒上挂满了血渍,他觉得情况不妙,颤颤巍巍地对秦川说:“将将军!”
秦川冷笑了一声,他心想如今的凉州大军竟然军纪涣散到如此程度,活该你成为刀下亡魂。秦川对着身边的孟大勇使了一个眼色。孟大勇心领神会地带着几名弟兄将军官身边的随从斩杀干净。当他挥刀劈向军官的时候,秦川大喊一声:“住手!”
军官听闻秦川的呐喊心中一喜,他以为秦川是念及自己曾经是他旧部而要对自己网开一面,于是他谄媚地对秦川说:“将军,小的就当今天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他赶紧从自己的盔甲上解下一块玉佩,双手递到秦川的面前,对着秦川说:“这是小的一点点心意,请将军笑纳!”
秦川又是一声冷笑,他提起自己手中的战刀,瞪大着眼睛朝着军官的小腹刺去,军官的鲜血溅了秦川一身,他感到自己有些虚脱。秦川稳稳了自己的情绪,他打开城楼面向凉州城内的窗户,然后让孟大勇将军官的尸从窗户中扔出,尸体掉落在地上,秦川让众兄弟们一起大声呐喊:“吐浑人攻打城楼了!吐浑人攻打城楼了”
秦川在窗户边偷偷观察,当他看见有人城内有人朝着城楼聚拢过来的时候,他赶紧让其中的几名弟兄脱去身上吐浑人的外套,然后将外套穿在城楼中几名凉州士兵的尸体之上,又用刀狠狠地划了几道,伪装成战死的吐浑士兵。之后他才带着弟兄们从那条小道脱离了现场,回到了凉州城外的山上。
秦川命众人脱去吐浑衣服,又换上南周人的服装,然后下山,连夜踏上返回林中营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