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在没有获得真正的神格之前，我真的只是一个卑微的存在，无力而弱小。”妮克丝俏皮地冲着温和眨了眨眼睛，那口气就真的像是一个母亲在对自己的儿子吹嘘自己过往的经历一般，“不过当我获得‘司夜之神’这个神格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世界上仿佛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了。”

“后来呢？”温和饶有兴致地出声问道，“后来……你说的那个大臣，又为什么会背叛你？”

“傻孩子，神格所代表的力量可以让任何一个灵魂变得贪婪，就我目前这无数岁月中所遇到的情况来讲，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不对神格有所觊觎的生物。”说到这里，妮克丝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她的身高不及温和，却依旧抬起自己的眼睛，静静地跟面前的温和对视着，“但万事似乎都有例外，就当我认为这世间所有生物都无法阻挡那种‘成神’的诱惑的时候，你却突然出现了。”

“我？”温和指着自己的鼻子纳闷地说道，“我咋了？”

“我是司夜女神，我的读心术无人能及，以至于不用刻意发动，我都能够知道身边的人们在想些什么，他们的思维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副可以清晰看到的画卷，所有的一切，都毫无遮拦的映照在上面。”妮克丝笑着说道，“而你这个我最弱小的儿子，自然也是一样的。”

“嗯哈，那啥。”温和无奈地苦笑着说道，“我说老妈，咱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弱小没有错，但在这个残酷的使节里面，弱小就是一种悲哀的罪过。”妮克丝又伸手捏了一把温和的大脸，说道，“我曾经以为所有生物都是贪婪的，但你却不一样，你的灵魂纯净的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童，不带一丝尘埃，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灵魂，在我感受到你存在的那一刻起，冥冥之中似乎就有一个声音，让我放下自己女神的身份，来接近你，了解你，亦或者是……帮助你。”

“我的灵魂纯净？”妮克丝这么一说，温和那原本还有些戒备的小心思，顿时就放下了不少，看着面前的司夜女神，他笑着说道，“那老妈你一定是看走眼了，不说别人，有的时候我自己都感觉我的心特脏。”

“不，我从来没有看走过眼。”

“那还不是让自己的大臣给背叛啦……呃，老妈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啥都没说……哎呀呀呀！！！”

收回自己纤细的小手，妮克丝无视了温和那哀怨的眼神，一脸“不关我事”的样子。

“我……我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嘛。”温和使劲地揉着自己胳膊上被妮克丝掐过的地方，无奈地说道，“实话都不让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