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恭无所谓道:“都这个点了,剧组所有人都休息了,可谁让我还在画漫画,而恰好又有辆私人车呢!虽然我是当老板的,可我不习惯麻烦员工在休息时间还加班,所以只能我自己来了。”
说话间,少恭的车灯忽然晃到公路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身影,急忙一个刹车,高档跑车立刻在路面上留下一条黑色轮胎印记,而刘艺菲母子也被这个急刹车搞得向前涌去,在主坐和副座的后背上磕了一下脑袋。
那不是个幻觉,少恭脸色铁青的打开车门下去,向前走了十来米,四下左右的不断寻找,可依然看不到有什么怪东西出现,不由正想往回走的时候,脑海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话语,而听那口气还很熟悉,是送他重生的牛头语气。
“小子,这是老牛最后一次帮你了,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了,你好好保重。虽然你现在有了自己事业,也有了强大的力量,但你别玩得太过分,前些日子因你地狱来了好多枉死的灵魂,酆都大帝对那件事很重视,越认真查了起来,结果一切因果都落到了你的身上。为此,我,马面,判官都给酆都大帝严办了,但既然已成事实,酆都大帝也没办法将你强行拉回来,但你也要小心,如果你敢凭着自己力量胡作非为,视众生为蝼蚁,会有人去收拾你的,你保重吧!!”
看来,自己在红月湾杀戮重了些。但他不后悔,他的路上不由分说,谁敢挡路他都会横冲撞过去,哪怕头破血流,哪怕刀斧加身,他亦无悔。
少恭用手搓了搓脸,揉了揉眼,转身回到了车上。
对这突然的急刹车,刘艺菲摸着额头四下张望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红衣女人在前面的路中间。”
此话出口,后座上母子瞬间脸色苍白起来,少恭关上车门,安慰二人道:“我刚才查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许是我太累看花眼了。”
说话间,跑车再次发动,飞快的疾驰而去。
等到了宾馆,少恭让二人去休息,他自己则去排练厅收拾了一下画板直接回了房间。可他刚洗了个澡休息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起一看,发现是凯文莱特打来的,事实上,近些日子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打电话来了。
少恭接起道:“凯文先生,我的条件已经说的很明白,如果你没有诚意,就请不要再打电话来,不然我会从手机里把你的号码拉黑。”
“等一下……”
听语气少恭就要挂断电话,凯文莱特急忙道:“合作的诚意我有,但你的实力我没看到,过些日子我会去剧组找你,如果你想要我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用实力来征服我吧!”说完这句,凯文莱特就挂断了手机。
凭实力去征服你,你一个快破产的影视公司除了是好莱坞老牌影视公司以外,还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耍威风。
少恭冷冷一笑,他现在可是对这凯文莱特有了详细情报。你一个公司老总要是真有实力,干嘛赖在香港好几个月找合作伙伴,香港找不到又跑来内地找。
如果你有实力的话,早就回国去了,还会赖在这!!
有了陈今飞的无礼挑性,刘晓丽给前前夫打去了电话,将女儿的遭遇跟他细细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安少慷沉默了一会,虽然离婚后他们各自组建了家庭,这个妻子因家庭原因也多年未让女儿去老家看过,甚至连奶奶的去世,她们母子都在镁国,女儿更是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所以,打心底来讲,安少慷心里是极不情愿见刘晓丽的。但刘艺菲毕竟是她女儿,血浓于水,在女儿被欺负的时候,他这当父亲的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不出声的。
“放心,陈今飞我会想办法收拾他,过些日子去看你们母子。照顾好女儿,别再让她受委屈,不然我就是上法院,也要要回女儿的抚养权。”
“你这个工作狂还想要回抚养权,你认为茜茜会跟你回那个家吗!!”
面对这句话,安少慷沉默了,他的现任妻子曹蕊萍见丈夫放下手机,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少慷,可别做冲动的事啊!”她一直在丈夫身旁,自然对那个电话也听到了一些,虽然丈夫家有些势力,但真想跟陈今飞比,还是有些不够看。闹不好,还会连累这个家也受到牵连。
“父亲,带我去看姐姐……”
如今十岁的女儿安佳林也握着父亲的手撒着娇。
看着女儿,安少慷又想起了刘艺菲,口中不断呢喃道:“风儿……”刘艺菲姓刘,但这是刘晓丽和安少康离婚以后才改的姓,甚至就连刘西美子这个小名,也是姥姥给取的。待回国后,陈今飞又给她取了刘艺菲这个艺名。
她原本叫安风,回想起女儿,安少慷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一九九七年的冬天,那时的正午阳光普照,武汉天河机场内,十岁的女儿依偎在自己怀里,脸上泪花未干,离别的伤感让她不知所措。安少慷掏出手绢擦干了她脸上的眼泪,温和地说:“风儿,乖,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要听妈妈的话!”可是,无论他怎么说,女儿一句话也不回应。
这时已经临近安检门,安少慷蹲下身子,想要好好抱抱女儿,可是,她猛地挣脱了,朝大厅外飞奔而去。飞机冲天而起后,她却蹲在地上,听不进妈妈的劝慰,放声大哭:“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这事还是自己回来后,妻子刘晓丽告诉她的。殊不知,那时的两夫妻婚姻已经走到了边缘。
还记得他从国外回来以后,一天傍晚自己拉住女儿问她:“风儿,如果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你愿意跟谁?”面对这个问题,女儿先是一楞,然后眼泪就滑落下来,她哭泣道:“我不要你们离婚,那样我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那一幕,让安少慷内心犹如刀割!孩子早已成了他们夫妇最大的牵挂,谁也舍不得放弃孩子的抚养权。考虑到女孩对母亲有种天然的依赖,所以他在对女儿的抚养权问题上,忍痛作出了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