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褀的异状，显然被零也察觉到了，她走过来，关心地问道：“元首，您怎么了？”

白仲褀放下了相片，问零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穿过虚空，来到了这个宇宙，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宇宙？”

零摇了摇头：“也许是一个平行位面吧，就像第一宇宙第二宇宙那样。”

白仲褀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一些，他将相片反过来，给零看，然后说道：“这张照片，我是见过的。”

零吃了一惊，她反复盯着那张照片看，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小口，道：“这是念登的那张照片？”

白仲褀道：“没错，这就是那张历代银翎军都督都珍藏的那张照片，我看到它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

郎日松站在旁边有点害怕，两位大神在他跟前开始狂飙汉语，他并没有学会多少汉语，这个时候郎日松按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地学习这门语言。未来这个庞大帝国，必然是以汉语为统一全球的官方语言的。

零想到这个可能性，自己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完全没了虫群女皇的气场，反而像是普通女孩一样，带着害怕。

“我们……现在是在五千年前的铱星？那些白衣银甲的亲卫，就是银翎军，那么郎日松就是银翎军的初代都督？”当一个口子打开，零的猜测一个一个地放出来，让白仲褀更加沉默。

他看向那边正指挥军队扎营安寨的臧目仁青，零又替他说出了话：“臧目仁青他们……是您的天命骑士？”

零很快又摇头：“不对，数量对不上，你的学生只有七个人。”

白仲褀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他挥退了郎日松，自己则跟零坐了下来。

“我们还不能确定，这个宇宙就是铱星过去的时空，还是一个类似但不一样的平行位面。”

零看着白仲褀，良久都没有说话，似乎欲言又止。

白仲褀望着她，道：“对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话吗？”

零叹了口气，问道：“如果这里真的是五千年前的铱星，那您应该记得啊，是您带领十二天命骑士建立的铱星联合帝国，是您亲自选拔出了银翎军，这些您应该都记得啊，难道……难道您不是真的元首？”

零的信心似乎在这一刻面临崩塌。

白仲褀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的钥匙，望着天空，说道：“元首是我没有错，但是我并没有曾经带领过十二天命骑士，也没有率领过银翎军，铱星联合帝国的建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倒是铱星发展壮大是我一手促成的。”

零感觉到一丝不可思议：“那铱星的旧传说，难道都是假的吗？”

白仲褀苦涩地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