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峰哂道:什么是你的面子?我和吴兄弟、魏兄弟在南荒也是过命的交情,这样的喜事难道还不亲自走一趟?
那是那是!程宗扬看著那些礼物,顺手拿起一件,讶道:这是什么东西?
云苍峰笑道:工匠费了两个月,好不容易才制成这两件,送给两位兄弟防身。看出来了吗?是当日那龙的鳞甲!
程宗扬试了试份量,这龙鳞盾有尺许大小,份量比金属盾轻了一多半,强度却犹有过之。笑道:他们两个得了这东西,只怕大伙都要眼红。
不妨。刚开始工匠们没有作过,不知道如何下手,现在作成两件,往後便容易了。云苍峰笑道:留在南荒的龙鳞尽多,只要花些工夫,就是装备上万人的军队也够了。
程宗扬转念一想,云老哥,你不会是准备做军火生意吧?
云苍峰抚掌大笑道:有何不可?那龙周身是宝,单是鳞甲就能大赚一笔。
老哥的股份虽然只有半成,但看来所得不菲!
程宗扬笑道:有钱大家赚嘛,云老哥,你里面坐,我去前面瞧瞧。
临近午时,宅里愈发热闹,乐手鼓足力气吹拉弹唱,谷安请来的百戏班也开始登台表演,吸引了大批宾客,整条巷子都热闹非凡。
程宗扬费力地挤过人群,嘟囔道:玉鸡巷的街坊有这么多人吗?
秦会之神采飞扬,在一旁笑道:一大半都是打秋风的,喜事难得,也不计较这么多了。未记名的只限於前院,里面才是正经的宾客。
程宗扬挤不出去,索性也不挤了,回到内院,果然少了许多咶噪。兰姑和芝娘也不避嫌,花蝴蝶般在庭间忙碌,甜言蜜语乐得石超合不拢嘴。
程宗扬一抬眼,看到盛银织坊那位白头发的黄婆婆。刚想躲避,黄媪就迎过来,皱眉道:老身想了几日,总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丝能织得首尾如一,毫无断痕?
亲娘哎……程宗扬苦笑道:要不怎么是天衣呢?
黄媪固执地说道:便是天衣,也是天上织女织的吧?她如何能把丝线两端织成一处?
程宗扬两手一摊,那得问织女姊姊了。
黄媪还要再说,程宗扬连忙拦住,我说婆婆,你总想著这个,可不是个事啊。你老人家如果有兴趣,不如我再说几样衣服款式,你替我作出来。
黄媪眼睛一亮,你还见过其他天衣?
可不是嘛。丝的、麻的、毛的、皮的、革的……都有!程宗扬诱惑道:比如有种皮制的贴身衣物,周身没有一个钮扣,紧贴著身子,就跟长在上面一样,婆婆想想,怎么才能作出来?
程宗扬抛出一个难题,趁黄媪苦苦思索的时候赶紧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