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之前,带队老师曾经非常认真地跟大家强调,踏出国门,你代表的就不仅仅是自己,更代表了我们的祖国。你们是一张张名片,你们遇见的每一个美国人都会通过你们去认识中国。
许多跟萧潇都觉得自己成了文化大使。她们不仅要纠正美国同学认知上的一些错误:比如有同学好奇他们中的男同学为什么不是辫子头。女孩子为什么不穿旗袍。
许多笑得脸都快僵了。结果有个学生非常奇怪:“你为什么要一直笑啊。一点也不酷。”
许多继续微笑:“因为笑是最轻松的表情啊。你试一试,你微笑的时候,你脸上的肌肉是放松的。”
好几个人都围在桌子边上微笑体现面部肌肉是否真跟许多说的那样是放松的。
许多:o(n_n)o~来来来,笑一笑,十年少。
姐要去歇一歇,姐的脸好累。
许多拽着萧潇去洗手间了。
下午上了两堂课,许多又饿了。真心会饿的。一是上课时注意力高度集中非常消耗能量,而是基本上每节课她都要奔来奔去地换教室。
刚上外校时,许多还觉得外校能折腾,生物有生物教研室,化学有化学电教室。一周两节课的外教更是满校园的换地方。
有一堂课,詹姆斯甚至带着他们去市里的植物园学习约翰·克莱尔的诗,借着鸟语花香感受诗歌的意境。
现在身处太平洋彼岸,许多真怀念课间十分钟啊。五分钟完全不够用好不好?
许多跑的死去活来才到达微积分课教室。她发现了,对她而言最轻松的反而是一般美国学生都觉得有些棘手的数理化。
她现在试着按照陈曦所说的,坚决不碰电子词典。遇上不明白的单词,她就结合上下语境去猜那个单词究竟是描述一个什么样的状态。虽然有时反应不过来,但反应过来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非常富有成就感。
一般中国留学生到美国读高中都会直接跳过几何跟代数,直接进入预备微积分阶段。
许多等人体验了一回代数课之后,直接要求进入微积分课程。他们申请的时候,非常认真地表示,他们在中国时已经自学过相关课程了。然后校方工作人员就同意了。
老实说,刨除语言因素带来的障碍外,这里的微积分课程对她而言还是偏简单了。感觉好逆天,有没有?当然微积分后面还有更难的数学课程,但是没对他们开放。
许多是饿着肚子结束一天的正式课程的。
下午最后一堂课铃声一响,陈曦就塞给许多一个布丁。许多二话没说一口吞下。她三点半还有自由搏击课程呢,得快点儿吃。医生的强迫症伤不起,运动前半小时必须停止进食。
陈曦好心地劝她:“慢慢吃,还有呢。”
许多:我又没有以为你会跟我抢!你好意思跟我抢嚒!中午那么大的一个巨无霸汉堡。都赶上我午饭分量的十倍了!我是饿,真饿!
吃完两个布丁,许多又活过来一回。上帝啊,所有不珍惜食物的生物都应当蹲墙角画圈圈自我反省。她这一天被吃的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她容易嚒她。
两人穿梭过大半个校园,陈曦将她送到自由搏击教室才去篮球社团。呃,她不是单纯的路痴,她只是今天吃得太少,脑细胞又过于活跃导致atp供应不足,所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认路了。
好了,现在布丁应该能够提供一部分热量了。许多欢快地奔去更衣室换上健身衣。
一个半小时后,许多跟萧潇互看对方。冲澡时,两人隔着挡板聊天,确定中午一个汉堡或者中午一份三明治加下午两个布丁,根本扛不住。
晚饭时,许多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意面,满怀期待地看着安妮妈妈:“还有嚒,非常好吃。”
安妮妈妈高兴地夸奖她棒极了。意面没有了,安妮妈妈特意为她做了一份水果沙拉,沙拉酱用酸奶代替了。
许多觉得好羞耻,她前后两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因为好好吃饭被夸奖。她一直觉得自己吃饭很正常啊!为什么这样都会被夸。
许妈怀了许宁之后,自然没了奶水。许多断奶以后直接自己抓着小勺跟大人一起吃饭。哪里需要人哄劝,每顿都是干干净净。
据说许婧小时候吃饭可费神了。舅妈当时刚嫁到李家,端着饭碗跟着她满村跑。
等到了许多这会儿,啥烦恼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