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越是逃避,越逃避不了。首先,费莹主仆便找到了他,昨晚费莹受到了惊吓,要找刘狗娃要件武器防身,刘狗娃只好把自己以前,让虎头山的难民山匪,做的一把匕首,送给了费莹防身。
费莹走后,虎头山的军法官张顺,又来找到了他,说是虎头山有四五个人以购粮的理由,偷摸下山喝酒,被张顺逮了个正着。可是这四五个人,是四头人邓二狗拉拢过来的,那个小山寨的人,如今要被张顺处罚了,那个小山寨的人顿时闹哄了起来,邓二狗也来求情了,张顺左右为难,便只有来求助刘狗娃了。
刘狗娃和张顺来到山寨总堂,只见总堂前的那杆替天行道的大旗下,绑了四五个脸色青黑的汉子,在太阳的暴晒下,垂头丧气,脸上淌了些汗污。
总堂四周站了许多围观的人,张三带着七八名执法者,站在那四五名违法的汉子旁边,而张三等执法者外面,则站满了几十个人,群情汹涌,正与张三等人争执着什么,显然,这些都是邓二狗拉拢的那个小山寨的人。
看到刘狗娃到来,总堂前的众人不禁都哑然止声,那些与张三等执法者争执的人,也自然而然的戛然而止了争吵,静静的望着刘狗娃,等待刘狗娃的最终判决。
刘狗娃看了那被绑的四五个人一眼,还没有开口,邓二狗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对刘狗娃拱手一礼,说道:“大头人,这四五个人虽然是私自下山,也喝了些酒,但他们都是为了咱们山寨着想,见山寨的粮食日渐枯竭,便想到山下弄些粮食上山,为大家解燃眉之急,情有可原,还望大头人开恩,饶过他们一次。”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虎头山也有寨规,前些天俺已经三申五令,山寨里所有人都须听令行事,严禁私自下山,俺也已授权张顺哥哥,山寨里的任何人,包括俺在内,如果谁违反了寨规,无论何种情况,都得接受寨规的处罚,邓兄弟便不要为他们求情了。”刘狗娃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邓二狗听刘狗娃的意思,是按寨规处罚那四五个人了,不禁急声为他们辩解道:“可是他们……”
刘狗娃挥手阻住邓二狗说下去,接着说道:“一国无法则不立,咱们山寨也一样,无寨规,则是一盘散沙,因此法不明,则无规矩,无规矩则无方圆,无方圆则无是非对错之分。他们五个人虽然是为了山寨的粮草之忧,可是他们私自下山,方法便用错了,而且藐视山寨的寨规,做错了事,便要认罚。要是人人如你们五个,想怎么样,便怎么样,自己的性命堪忧不说,那咱们山寨还有什么向心力,与官府对抗,保存咱们自己的性命。”
山寨总堂前的众人听了刘狗娃的话,不禁纷纷叫起好来,那些与张三等人争执的人,不禁耷拉着头,不敢发一言,邓二狗则一脸不虞,有些尴尬的看着那被绑的五人。
望了围观的众人一眼,刘狗娃指着被绑的那五人,对张顺问道:“张大哥,他们被定了什么处罚?”
“按照寨规,他们要被杖责三十棍,以儆效尤。”张顺回道。
“三十棍,太重了,打的他们皮开肉绽,做不了事,得不偿失,咱们惩罚他们,目的只是警示教育,并不是要把他们打伤,以后所有的刑罚减半,但所减的那一半刑罚,要用罚金代替,以弥补山寨的损失,麻烦张大哥稍后回去,拟个章程出来吧。”刘狗娃知道,三十棍砸在屁股上,任谁都要屁股开花,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粗木棍,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张顺闻言,忙应了一声,那五个被绑的汉子,也对刘狗娃感激的谢道:“多谢大头人开恩,咱们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