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不可。”“大帅恕罪。”“大帅开恩。”……..各种求情,在衙房里纷纷响了起来。
“各位将军休要为他求情,这小子无视军纪,擅闯军衙,已是犯了死罪,老子今天不罚他,不让他长长记性,他还不知道擅闯军衙的后果呢。”刘知远依然黑着脸色,翁声说道。
“二公子初来咋到,还不知道军规为何物,情有可原,还望大帅法外开恩。”一位头上有几缕白发,脸上有几分秀气的中年将领走了出来,又向刘知远求情道。
“王俊说的不错,二公子刚来,并不熟悉军律,还望大帅法外开恩。”坐的比较靠前的苏阅也附和道。
衙房中的众将领见状,又纷纷求情。刘知远只得对刘承谦严词厉色的警告了一番,才作罢,随后又对刘狗娃沉声问道:“你来此有何事?”
“小子听说,朝廷要全部处死咱们虎头山的人,不知是不是?”刘承谦大声问道。
“不错,虎头山的山匪为祸宋州多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劣迹斑斑,千夫所指,而且还企图抢夺圣赐奖赏,玷污圣命,令朝廷震怒,处死已是轻的了。”刘知远脸无表情的回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从小子上山伊始,虎头山的人为生存所逼,不得不下山抢些财物,并没有再多伤人命,罪不至死,爹你不是说过,要向朝廷求情,请求赦免他们的罪,给他们一次改过从新的机会吗?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刘承谦自知理屈,便不顾刘知远对虎头山众人罪行的数落,依然大声的争执道。
“哼,便几个山贼,值得你这样为他们求情么?值得你老子冒天下之大不韪,费力去救他们那几条贱命烂命么?你要知道,你这条小命,还是老子折了这次南征的军功,落下这张老脸,才向朝庭求来的,你知足了吧。”刘知远听到刘承谦的质问,觉得自己费力不讨好,不禁气不打一处来,便气哄哄的说道。
“他们都是小子的患难之交,义气深重,情同兄弟,生死与共,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只是为官府所迫和欺凌,为了生存,不得已才落草为寇,为何朝庭便不能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命呢。”刘承谦固执己见的说道。
“你小子懂什么,这是朝廷下的诏令,谁人敢违?正是朝廷前些年的纵容,才使得天下的匪寇屡剿不灭,还见疯长趋势,为朝廷所忌惮,如今拿到了虎头山的人,正好杀鸡骇猴,哪能轻易赦免。”刘知远也高声说道。
见刘知远死活不松口,不肯搭救虎头山的人,相救无门,难免失望,刘承谦不禁气愤愤的说道:“要杀他们,不如先杀了小子吧,反正做个无情无义的人,也没啥意思。”
听到刘承谦父子针锋对麦芒的对话,衙房里的各将领,不禁面面相觑。不一会,一名颧骨高耸,头大如斗,肤色黝黑如锅底,身材粗壮的中年将领,站了出来,瓮声瓮气的对刘知远说道:“大帅,难道便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不如你再次向朝里上上书,恳求朝廷法外施恩,饶过他们吧,最多咱们便再给他们折折些功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