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山匪闻言,登时如雷击般的跪倒在地,浑身簌簌发抖,不住的颤声求饶道:“将军开恩,将军开恩,奴家不愿为娼……”
苏逖闻言,狠狠瞪了那女山匪一眼,那女山匪顿时噎住了哭音,两眼有些恐惧的望着他,不敢再多言。苏逖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转到了下一个中年妇女面前,望了她一眼,便一脸嫌弃的说道:“咦,这个怎么长的,这么丑,还这么臭,婢。”
那中年妇女闻言,眼神有些木然,呐呐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苏逖躲瘟神似的,快速离开了她,来到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前,鄙夷的说道:“一看便是一副十足的奴才相,奴。”然后又指着那老人身旁的一位年轻山匪,说道:“这小子虽然身无二两肉,但胜在年轻,军。”
那跟随在苏逖身旁的书记官,每听了苏逖的为奴为婢,为娼为军的话,便一一记录在账本上,记完后,抬头恰好看到刘承谦和张东平匆匆赶进来,不禁放下手中账本,忙拱手向刘承谦施礼道:“见过二公子。”
苏逖见到刘承谦亲自进牢来,忙弃了虎头山众人,也上前给刘承谦施了一礼,然后疑惑的望向张东平,张东平则微微回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刘承谦对苏张二人眉来眼去的眼神,视若无睹,却看着牢里虎头山凄凄惨惨的众人,冷声的对二人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苏逖闻言,忙又上前陪笑道:“二公子有所不知,咱们正在给他们这些人,安排今后的去处呢。”
牢里虎头山的众人,突兀的看到刘承谦到来,开始还有些惊愕,后来便如见到亲人般的,情不自禁的悲戚啼哭起来,大声恳求刘承谦出手搭救。
刘承谦当众大声承诺了舍命相救,安慰了牢里的众人后,便气哄哄的抢手夺过那书记官的账本,略微翻看了几页,除了王费二女,和自己从宋城带上虎头山的十几个人,没有记录在帐外,全是记录虎头山众人,今后为婢为奴,为娼为军的内容。
刘承谦翻完账本,账本上的虎头山几百人,大多为奴为娼为婢,越看越气愤,不禁用力的把手中账本,撕了个粉碎,扬手便向苏逖和张东平二人扔去,恼怒的大声质问道:“这便是你们说的好去处么?”
苏张二人见状,不禁尴尬异常,噤若寒蝉,最后,还是苏逖说道:“这是大帅和众位将军商议后的决定,除了这样的安排,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安排了。”
“没有其他更好的安排?哼,好,你们等着,老子立刻去州衙讨个说法。”听了苏逖的话,刘承谦更是气愤,这明显便是一个借口,要安排这些人,办法多的是,不禁对苏张二人怒声说道,说完便打算亲自到州衙,找刘知远讨个说法。
“二公子且慢,大帅一早便到南城巡军去了,不如公子先消消气,等大帅回来了再说吧。”苏逖见刘承谦心急火燎的,便要离去,不禁叫住了他,劝说道。
“老子一刻也等不了了,这便去南城找他。”刘承谦闻言,冷冷的,怒气冲冲的说道,说完转身便走。
“公子,公子……”苏逖望着刘承谦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见刘承谦不理自己,头也不回的,匆匆出牢而去,忙又吩咐两名手下军士,跟着刘承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