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福斯，我一开始以为那些传说只是传说。”

莎拉的语气没有了一开始的轻佻，这个鬓角斑白的男人值得她认真对待。

格雷福斯面不改色，“传说还是传说，只是某些人已经变了。”

拉斐尔摘下帽子拍了拍灰，然后两手一摊，“导师跟我说，这次的对手会是一个固执的老头，我就知道他不会骗我。”

轰！

又是一枪，拉斐尔原来所站的位置布满了弹孔，后坐力牵动了格雷福斯鬓角不甘心的白发。

“嗯，他说……这个老头会很暴力。”拉斐尔已经站到了莎拉身后。

格雷福斯眉头紧皱，“崔斯特的油嘴滑舌你倒是学的很像。”

莎拉抓了抓头发，哪怕面对普朗克，情况也没有这么复杂。

“多兰卡诺已经死了，悬赏作废，很快就会有官方的人来接收这里。”

拉斐尔看了一眼格雷福斯身后的白文轩，然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来自神选者之间的打招呼？

白文轩回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莎拉小姐，你想停战？”

莎拉瞪了白文轩一眼，她不喜欢别人叫她的本名。

“是，这样的争斗只会让官方得利，这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我的悬赏已经拿到了，臭小鬼，这个理由你满意了吗？”

“咳咳……”格雷福斯咳嗽了一声，强打精神说道：“告诉我，崔斯特在哪！”

莎拉瞥了一眼拉斐尔，这个问题可能只有他能回答了。

拉斐尔叹了口气，“何必呢？格雷福斯先生，你不是导师的对手。”

“滚蛋！老子纵横瓦罗兰大陆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育我了？”

格雷福斯直接爆粗口了，十年的沉淀没有磨灭他的棱角。

拉斐尔摇了摇头，“是，不可否认，当年的法外狂徒是管理者们的噩梦！但是现在，你只是一个老顽固！看看你的样子，或许你应该在水牢中颐养天年？”

格雷福斯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是啊，松动的牙齿也在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

也许白发是苍老的证明，也许皱纹是岁月的痕迹，但那又如何？他格雷福斯就该向时间低头？

“告诉崔斯特，我会找到他，然后将这个拳头印在他的脸上。”

格雷福斯举起右手，像是对自己许下了一个诺言。

莎拉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膀，“小鬼，你太小看了他的决心，他可是法外狂徒啊。”

拉斐尔往前走了一步，“格雷福斯先生，这个话恐怕要你自己转告导师了，他在鼠镇等你。”

说完后，拉斐尔和格雷福斯擦肩而过，离开了公爵府，莎拉紧随其后。

白文轩突然伸出手搭在莎拉的肩膀上。

莎拉停下了脚步，头也没有回，“臭小鬼，你想再来一发？”

……

白文轩不着痕迹的把手拿开，“不巧的是，也有人让我带话给莎拉小姐。”

“嗯？”莎拉终于动容了。

“他说……国王不死的话，你是戴不上王冠的，小姑娘。”

白文轩的语气听上去很欠扁，但是莎拉完全没有在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还没有死，是吗？”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