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五师师长命令师参谋长到前线指挥红十五团,并电话命令红十四团收缩防线,把团指挥所转移到师指挥部位置。
此时,桂军的机枪、炮火已经打到师指挥部旁边来了,师指挥部准备转移,结果,未等师指挥部转移,师长便接到了师参谋长牺牲的消息。
红十四团防守的尖背岭和红十五军团防守的平头岭相继失守,红军交替掩护,且战且退,在板桥铺附近的虎形山构筑数层工事,集中兵力死守。
30日凌晨,红五师接到紧急驰援红四师光华埔阵地的命令,新圩阵地交红六师十八团接防,由于十八团未能及时赶到,红五师被迫继续与桂军苦战。
血战至中午,桂军见拿不下虎形山,便以重兵迂回左侧高山,向红军压过来,同时出动多架飞机对虎形山狂轰滥炸。
红军拼死抵挡一阵后,被迫撤出阵地,退守新圩附近的楠木山和炮楼山一线。
30日下午15时,红十八团赶到新圩,红五师于16时移交防务,迅速赶到界首东南的渠口,与红十三团汇合,从界首过江。
因为损失惨重,过江以后,红五师缩编为一个团。
红十八团在新圩接防后,仓促在新圩南面楠木山村附近的炮楼山一带进行布防,其中以两个营扼守楠木山村附近之炮楼山,一个营布防于陈家背。
桂军以一部绕过红十八团向北追击,一部留在楠木山村围攻红十八团。
12月1日拂晓,桂军对红十八团楠木山阵地发起猛攻,红十八团伤亡惨重。为避免部队被桂军吃掉,红十八团炮楼山防守部队被迫后撤,向在陈家背布防的那个营靠拢。
桂军紧紧咬住十八团不放,在十八团撤退后迅速占领炮楼山,并一路跟踪追击,红十八团的两个营刚撤到陈家背,桂军便追了过来。
战至中午,红十八团一部被分割包围于陈家背,一部在团长曾春鉴、政委吴子雄率领下突围而出,边打边撤,向湘江岸边转移,最后被桂军分割包围于全州古岭头一带。
红十八团约两千名将士大部分壮烈牺牲,只有少数战士突破重围,但又在随后的地方民团的围剿中惨遭杀害,只有为数不多的战士隐姓埋名,流落民间。
红六师第十六团、第十七团,损失也比较大,全师基本上不成建制,后缩编为一个独立团。
11月29日下午15时,中革军委电令红三十四师,于30晨应接替红六师在枫树脚阻击桂军,但实际上,三十四师在接到命令时,新圩枫树脚阵地已经失守。
军委的命令致使三十四师孤军深入,最后全军覆没。
从11月30日起,便有桂军绕过红军阵地北上,12月1日起,更是蜂拥北上,其中桂军44师经新圩西北方向的石塘圩,向湘江麻子渡、界首方向追击,24师由文市西侧向北追击,134团留在灌阳县境。
12月1日晨,桂军24师到达新圩东北方向的文市附近,将民党中央军周浑元纵队约一个连缴械,迫使中央军停止东进,之后调过头来向西追击红军。
中央红军大量未来得及过江的部队,被桂军44师和24师切断、冲散,损失惨重。
……
冯晨一字不漏地看着战报,如身临其境,战斗之惨烈,让他这个文人,忍不住黯然泪下,原来正面战场比白区斗争更为残酷!
一定要想办法,在情报工作上,给予正面作战的红军以有力的支援!
战报没有看完,冯晨的内心已翻江倒海,上海的地下组织几乎全军覆灭,主力红军又损失惨重,党和红军的命运堪忧,该怎么办?
冯晨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起身倒了杯茶水,准备接着把战报看完。
“笃、笃、笃!”
三声敲门声响起,冯晨直了直身子,平静了一下心情开口道:“请进!”
门推开了,方晓曼手中拿着一叠资料走进来,递给冯晨道:“股长,又一份战报,共党红军在湘江几乎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