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王铁民王先生,他负责杂志社的外勤、打杂。”冯晨指着正在给胡梅倒茶的王铁民介绍说。
“嗯,昨天已经见过。”胡梅伸手接过王铁民递来的茶水。
“目前杂志社就我们三人,现在我们商量一下,这本《时事周刊》杂志究竟怎么样办才有特色?应该面向哪些读者人群?”冯晨开始征求着胡梅的意见。
“这里是租界,我觉得杂志还是要登载一些大众比较关心的话题,时不时再透露点有轰动性的消息,应该会吸引人的。”胡梅建议说。
“我也是这样想,不过现在大众最关心的问题,肯定是中日局势,但是我们要在刊物上公开谈论中日局势,恐怕不太好吧。”冯晨担忧着。
“那要看文章怎么样写了,你比如,昨晚我在百乐门舞厅跳舞,竟然发现有国民政府要员在场,似乎还有两名日本人也在,这种新闻不就是个切入点?”
胡梅确实很聪明,一下子就把思路捋得很清晰。
“哦?胡小姐昨晚是不是看到了行政院机要秘书黄浚了?”冯晨问。
“你怎么知道?”胡梅瞪着眼望着冯晨问道。
“我昨晚也看到他了。”冯晨说。
“你昨晚也在百乐门?”胡梅问。
“没有,我从百乐门路过,刚好看到这个人。”冯晓晨回答说。
“那我们第一期就把这件事情作为猛料爆料出来怎么样?”胡梅提着建议。
“可以是可以,但我觉得应该隐去黄浚的名字比较好。”冯晨说。
“那就写国民政府行政院某个要人,这样总可以吧,让读者们去猜想是谁。”胡梅立即理解了冯晨的意思。
“嗯,就这样。”冯晨点了点头。
“我们每期报一遍我们《时事周刊》独有的重磅消息,其他就好办了,我们可以摘录一些其他报刊杂志上的内容,这样一充实,一期周刊就算完成。”胡梅的思路很有条理。
“赞同你的想法。”冯晨觉得胡梅的思路同自己完全一致。
“哎呀!聊了半天,你冯大才子还没说每个月给我开多少钱的工资呢?”胡梅娇叫了一声,把冯晨吓了一跳。
“哈哈,这个好说,铁民我给他开的是50大洋,你是编辑兼记者,按两个人的工资开,每月100大洋怎么样?”冯晨说。
“呵呵,有点多了吧,我跟王先生拿一样的就行。”胡梅推辞着。
“我还觉得少了呢,你要知道,杂志社以后可全靠你,写不出东西来,怎么办得下去?再说了,我们这个刊物,还要借助你的名声发行呢。”冯晨坚持着。
“好,那就每月给我开100大洋,我一定让你物有所值。”胡梅不再推让了。
正在冯晨同胡梅聊着时,王新衡身后跟着沈醉进来了。
见到这两个人,胡梅的脸色不易觉察的微微变了下,似乎对这个两个人的到来感到非常吃惊和不解,又带着些惧怕。
“王大哥,沈老弟,快快请进,我这地方小,你们不要嫌弃进来了感到憋屈,要不你们两位今天给我上个大红包,我再租一间接待室用。”冯晨忙起身,把王新衡和沈醉让进了编辑部里。
胡梅起身帮着王铁民,给王新衡、沈醉倒着茶水。
“这不是胡梅小姐吗?怎么?不在《新诗歌周刊》任编辑了?”王新衡接过胡梅递过来的茶水,望了眼胡梅问道。
“呵呵,冯先生这里开的工资高呀,我是哪儿给的工资多,就到哪儿去。”胡梅微微笑着,回答说。
冯晨暗暗想着,王新衡、沈醉果然认识胡梅,看来胡梅身份很可疑,也许她早就是自己的同志了,只是地下工作的特殊性,大家都不清楚而已。
猜测归猜测,在复杂的环境条件下,不能靠猜测来判断一个人的信仰。
“我最喜欢胡小姐的诗歌了。”一旁的沈醉说道。
“呵呵,不知沈先生喜欢我哪首诗歌?”胡梅微笑着问道。
“我们带着太阳去墓地,带着星光回来……”沈醉果然朗诵了两句,胡梅吊唁鲁迅时的诗歌。
“噢?看来沈先生真是个有心人啊!”胡梅一语双关地说。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先说说你们两人每人给我多少红包?”冯晨在一旁开起了玩笑,伸手问王新衡、沈醉讨要着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