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称职的刽子手,只管杀人,其余不管。
死人有罪没罪,和他无关。
一刀下去,人头落地,鲜血四溅,陈一凡面无表情下台,回到了衙门,擦拭斩头刀,黄老头又出现了,坐在他身边,递给一块毛巾道:“擦擦吧,都流汗了。”
陈一凡没有拒绝,擦拭一下,汗水湿透了毛巾,陈一凡直勾勾看着前面,道:“你说,我真的适合当一名刽子手吗?”
黄老头一愣,显然想不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适合不适合,还真不好说。
“这个就很难说了,适合不适合只有自己知道,别人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事情,再说,你只是刽子手,只杀人,其余者不关你的事情。”
“不要因为死人是女人,孩子,就心有愧疚,这是刽子手必备的功课,不能怜悯,否则,你会死于自己的愧疚之下。”
黄老头拍拍陈一凡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多想,不死都死了,你要是真觉得愧疚,每年清明给他们烧烧纸,算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吧。”
烧纸,并没有什么用,要看自己的心是如何想的,放下了,自然没事。
“三年刽子手,你还不懂这一个行业的血腥吗?杀人对于你们而言,只是家常便饭,别人杀人或者会犯罪,可你杀人,只是给恶人一个惩罚罢了。”
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为难他人,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情。
陈一凡木讷擦拭斩头刀,用布条包裹着,背在身后,站起来,准备离开,黄老头这时候开口了:“你最近小心一点,李东耳可能会找你麻烦。”
脚步停住片刻,转而继续行走,没有回头,黄老头微微一笑:“也对,以你的实力,李东耳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心情郁闷的陈一凡,走在街道上,感受着这里行人的匆匆,感受着周围的眼光,碰到老熟人,寒暄两句,人家问候自己,也有礼回答。
走了一圈之后,心情骤然舒畅多了,整个人轻松许多了,也许自己真的想太多了,你看看这些人,这些百姓,他们笑得多开心,活得多滋润。
对于他们而言,有一个和平的年代,安稳的生活,胜过一切。
至于你是不是刽子手,对于他们,都是一样的,只要你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呼。”
“呼。”
深深呼出一口气,陈一凡正要离开,耳边响起了一道呼吸声,急促的呼吸声,好像是有人生气了,愤怒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炽热的眼神,盯得他十分不舒服,陈一凡转身,凝眼一看,顿时有跑路的冲动。
身后一名身穿盔甲,面色愤怒,怒火冲天,咬牙切齿盯着自己,一字一顿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无耻之徒。”
无耻之徒,在哪里?在哪里?
陈一凡转过头颅,四下相看,并没有她要找的无耻之徒,疑惑道:“姑娘,你找的无耻之徒是谁,在下不力,愿为姑娘效力。”
只听见面前女将军的呼吸更加粗暴了,死死盯着自己,剑指着自己道:“老娘要找的人就是你,无耻之徒。”
周围的人一看到这架势,看到她身上穿着的盔甲,顿时收拾东西跑路了,眨眼间,周围剩下陈一凡两人,面对面,互相观看。
“额?”
“那个……那个……姑娘,我们认识吗?”
“啊!”
忍不住的木清,拔剑就砍,这个人太可恶了,前两天还凌辱自己,想想自己的小手,还没有男人碰过,自己的身躯,自己的肌肤,都被这个人碰了一遍,更重要的是自己和他还滚了几圈,这让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历经千辛万苦,她终于找到了这个混蛋,他竟然说我们认识吗?我认识你妹!
“姑娘,我们有话好商量,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一剑挑过脖子,距离肌肤也就一根手指的距离,陈一凡赶紧后退,后退。
木清心道:“好胆。”
两人在街道上过来不下几十招,谁也奈何不了谁,陈一凡跑得气喘吁吁的,实在是不想再跑了,赶紧出声:“停!”
木清停下来,她也累了,这个混蛋是兔子吗?怎么跑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