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一场科举的考题变成了陈一凡自己出的题目,陈一凡很开心,坐在上面的椅子上,大大咧咧抬起脚,身边的考官都去监考了,剩下他一个人。
不,还有一个人,张九全走了进来,他站在陈一凡面前,瞄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这么做,不怕诸位大臣弹劾你吗?”
“怕什么?这件事情,他们顶多就是说几句话罢了,不会怎么我的,你怕了?”
张九全摇摇头,对这位主儿的胆子,他是见识过,所以无奈:“你才是主考官,出事情了,当然是你背着。”
“咳咳,你能不能有点勇气。”陈一凡放下脚,端正道:“张大人,陛下可以很信任你,你要懂得承担责任。”
“呵呵,陈大人,老夫可不是你,可以不怕诸位大臣弹劾,这次的事情,老夫可要好好看看,陈大人如何收场?”
“没事的。”陈一凡了解那些人,不会说什么,之后的事情,他们更加愤怒。
“你是如何想到那个题目?”
陈一凡懒懒散散,喝了一口茶,又觉得塞牙,坐着,觉得精神无比,活动身躯道:“你不是都猜到了吗?这一次,我要的人才可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书呆子,管理关外地方,需要真正的人才。”
处理吐蕃和大晋等国家的事情,书呆子可不能做到,甚至会引发一场灾难,民族问题,是一个重点,难点。
如何看待民族问题,是杀还是降服,或者是同化,彼此同等对待,就要看考生们如何抉择。
陈一凡想要看的东西很简单,这些考生是否具备了管理的条件,有,他就要,没有,他不要。
这是一场无关区域的科举,能人上位,无能下位,如此简单。
“看来你不是忽然起意,也罢,也罢,这一次老夫就随你一次,为了大梁,为了陛下,老夫当一次恶人吧。”
张九全坚定看着陈一凡,捋着胡须,眼神温柔,没有之前的不屑,之前一直以为,这个人是一个莽夫,哪怕会吟诗作对,可做官和吟诗作对不一样。
能吟诗作对的人不一定是一个好官员,一个好官员,不一定可以写的一首好诗词,不像其他大臣,他张九全看重的是能力。
“出去走走?”
“也好,我也想看看大梁的考生们会如何写?”
陈一凡站起来,这是一个好机会,想不到我也成为了监考官,而且还是权力很大那种,一言断定他人的前途。
走在考室里面,考生们苦思冥想,有的人想不到,索性坐在尿壶上面,低头思考,变成了古代的思考者雕像。
有的直接趴在桌子上面,手不停动啊动,就是没有写下一个字,考生们形态各异,陈一凡看到了忍不住好笑。
我去,众生百相啊,很是好看,走过了一名考生,这名考生写了很多,密密麻麻一堆,陈一凡看了一眼,没有打扰他继续写作。
走过去一圈之后,陈一凡笑容不减,太可爱了,这些考生都太可爱了。
你看看,一个个都像是演员,在演戏呢,睡觉的,拉屎的,哭泣的,难受的,没有几个人能平静对待,为何?
他们信心百倍前来,以为题目就是自己家里给的,早已经背熟了,准备一展拳脚,夺取一个状元,结果却发现,理想和现实不一样。
眼前的题目和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些书经不说,连一句话都没有,只有一个题目,如何解决民族问题。
时间很短,写完就可以走人,不需要三天三夜,也不需要在这里住宿,陈一凡等着,看着天空。
逐渐变暗的天色,他看着周围打瞌睡的考官,擦擦脸问道:“都交了吗?”
“还没有,大人。”
“几点了?”
“啊?”
“什么时间?”
“申时过后。”
“半个时辰之后,收卷。”陈一凡无精打采说出这句话,下边的考官看了一眼张九全,看到他点头,这才回答:“是,大人。”
半个时辰之后,试卷全部收上来,考生们也被驱赶出去,没有人闹事,没办法,一看到考场的士兵,就知道了,他们闹不起来。
试卷上来了,外面翻天了,所有出去的考生,一脸沮丧,甚至有的直接哭泣了。
家人问起,结果也傻眼了,一个个人知道了考题,纷纷骂娘,陈一凡自然也就被骂的那个惨,差点就要鞭尸了。
礼部尚书听到儿子的话后,脑仁很痛,揉着太阳穴,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陈一凡不会那么好心,怎么会告诉他们答案,原来一切,都是他的算计。
故意说出来,让他们相信他的话,最后,给他们一个反杀,他们就中计了。
“该死的陈一凡。”
“混蛋陈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