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医女,原来你的学识还不如芍药,在我们这屋中,桂姐姐医术最高,芍药第二,丁香我根本不行。现在看来颜医生倒是和我丁香差不多。”丁香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一边笑嘻嘻地道。虽然对颜月的医术有所贬谪,但语气中到听不出什么恶意。
颜月依旧微笑,只不过是有关中药的一些游戏而已,十岁以前颜月便能对这些倒背如流,哪里可能到了二三十岁的时候还在这里卖弄。更何况知道中药的游戏与医术毫无关系。颜月不想纠结于此,当即笑着问道:“桂姐姐是御药房的吗?如此精通药材?”
桂医女只是冷笑,还未开口,丁香已抢先答道:“桂姐姐进宫最早,从前在御药房、伤寒科担任医女,现在到了针炙科。五年学习一科,桂姐姐如今都学了两科了。所以我说桂姐姐是我们这里学识最为渊博的医女。芍药妹妹也不差,一直跟在妇人科的张医士学医,甚得张医士的喜欢。”
颜月此时方才明白,感情这大戎朝也比较重视这医女的培养,各个科都要学习五年。如此看来这些医女果然不可小觑。真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如此思来,颜月当即态度诚恳地道:“桂姐姐,颜月才进宫,很多事情,医理都不甚明白,请姐姐多赐教一二。”
那桂医女可能太鄙视颜月了,颜月虽然态度诚恳,那桂医女却不再理会。颜月也不计较,再次开口道:“丁香姐姐不知呆过哪些科?”
“在这屋里我最没有出息,只在御药房呆了五年,现在一直在那药膳房,不再学习医术,只煮些食物。不过正是我喜欢的。还有,在药膳房呆着也颇有好处,每天可以带些吃的回来研究。”丁香笑着说着,引得颜月也不禁笑了。感情这丁香嘴里老有食物,是与她的工作性质有关。
“桂姐姐,丁香妹妹,芍药妹妹,颜月才见宫,有幸拜了华师傅为师,可颜月自知才疏学浅,资质愚钝,姐姐和妹妹们都强我百倍,颜月真心地希望今后与姐姐能们多多交流,长些知识。”颜月倒真不是刻意讨好,眼前的三人各有所长,那玉桂且不说,最起码这芍药在妇人科一定比自己所知甚多,而那丁香在那药膳上想必也强自己百倍速千倍。
玉桂不曾回应。芍药总算抬了一下头道:“姐姐客气了!”
唯有那丁香咧开嘴无心无肺地笑道:“嘻嘻,姐姐我别的不敢说,这药膳肯定可以教你!颜姐姐,请教我这方面问题的时候可要喊我师傅。”
这丁香让颜月瞧着就十分高兴,纯然朴实,毫无心机,易于相处。至于有些傲然的玉桂,颜月认为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脾气,以后相处的时间长着来,只要用心相处,任何时候多用点心防患于未然,应该不会有什么。而那一直抱着书啃的芍药更让颜月喜欢,多久没见过如此爱学习的好孩子了!
颜月那一高兴就有些心痒痒,学医乃是颜月第一大爱好,这身边三人又各有所长,颜月当然不会错这样学习的机会。当即不假思索地问道:“芍药妹妹,想要检察女子是否为处子,何种方法最有效?妇人难产时可根据产妇体质如何用催产药方?产后出血不止又以何药方?女子月经不调有几种症状,又如何下药?缺ru断奶可用何药方调理?女子宫寒不孕又如何下药?”
颜月把当初妇人科张医士所问自己的问题一一问了出来。不懂就问,这是颜月美好的品质。可这一连串问题过于突兀,直问得芍药张大了眼睛,不知从何答起。
“颜月,我知道,怎么不问我呀?要知道缺ru断奶的药膳和女子宫寒不孕的药膳都是我丁香配的。”又是丁香抢先答道。
这一晚,颜月与室友一直交流到夜深方才入睡,当然交流的对象更多的是丁香。那玉桂基本无语,芍药很少开口,即便开口说话也声音又慢又细,听得颜月直着急。只有与丁香交流起来又直白,又爽快。最后在玉桂的斥责下两人方停止的交谈,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