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哼了声,猛地吸了口呛鼻的香烟,恨恨地说:“你掰断了我的刀刃,赢了有什么光荣的。”特战大队的精英折损大半,赢了也没什么值得庆贺的,相信,把尖刀分队交给他的秦队,看到这样的结果,也不会觉得高兴。
高烈朗声大笑,笑声穿透野外的苍穹,引来士兵的瞩目。
“阿原,你是在打我的脸吗?”他比起高原的尖刀分队,又好到哪里去了。勿论那些全军覆没窝了一肚子火的兵了,就是他这个主动以身诱敌的指挥官,也被军事全能尖子的亲弟弟摆了一道。
和高原相似的深邃轮廓,露出一丝疑惑,他问:“你是怎么发现伏兵的。”为了这块风水宝地,他可是向蓝军指挥部的首长拍了胸膛,立下军令状的。
高原调控情绪的能力比普通人要强,他已经能够平静下来了,他吸了口烟,吐了个漂亮的烟圈,用一种睥睨的姿态,瞅着他那个曾经在军委最秘密的直属特种部队效力过的神人哥哥说:“你的计划很完美,我差一点就上当了。可惜的是,你忘了,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玩的地方,就是你准备扭转战局的蒿草丛吧。那里,或许能藏得住龙,藏得住虎,但是,在我眼里,就是一片开阔地。。”
“你发现我的人了?”高烈暗骂,是哪个该关紧闭的混蛋,让目力过人的弟弟发现了呢。
高原否定了他的猜测,摇摇头,说:“与你的兵无关。是你在营地的部署,泄露了你的秘密。我的一组、二组都拿的太过顺利了,所以到三组的时候,我故意让汪峰拖延战斗,支开了一个队员到你部署伏兵的草丛侦查。然后。。。。。。结果就这样了!”他摊了摊手,无奈地笑了笑。
原来竟是自己的疏忽吃了败仗。再环顾营地周边似曾相识的草丛,高烈一时间怔住,情绪急速翻覆,脸上的表情也精彩到叹为观止的程度。
最后,他给了高原当胸一拳,目光透着激赏,称赞弟弟说:“臭小子,行啊你!”
高原不屑道:“行什么行啊,你都把我打残了,让我回去怎么见人?”他打算演习结束后凭着傲人的战绩向秦队申请休假的,谁知,最后一役竟然遇到这么个煞星。
高烈嘿嘿笑笑,碰碰高原,“你是无颜见秦默,还是无颜见你那个。。。漠北的。。。小姑娘。哦,我明白了,你打算趁着这次演习要挟秦默休假去看那个小雪,是不是?”高烈啧唇,鄙视地瞪着笑得高深莫测的弟弟高原说:“啧。。。啧。。。亏得林姨夸你孝顺,说她的小儿子要回北京了,原来你的如意算盘上,根本没有咱老爹这颗半旧不新的算珠啊。。”
高烈提到的名字,像根细细的针尖戳透心房,流出的血蔓延到四肢百骸,汇成一种刻骨绵痛的感觉,叫做思念。
南疆的朗朗月夜,轻柔的晚风拂动花草,硝烟散尽后清甜的空气,让他愈发的思念起远方的爱人。
小雪还好吗?
从离开南疆的那一天起,他就失去了小雪的消息,临走前只知道她高考顺利,不出意外会被国防科大录取,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她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被预想中的大学录取?有没有在漠北的家生活得平安顺遂?
思念如水,丝丝缕缕深入骨髓。夜晚是燃烧思念和爱的地方,每当在夜风的低语声里,想起那抹清丽自信的微笑,他都忍不住越过硝烟弥漫的战场,渴望着千山万水之外的美丽倩影。。
高烈见他怔忡低首,半响不语。知道说到了弟弟的心上去了,他叹了口气,拍拍高原穿着作战服的厚厚的肩膀:“我劝你啊,还是趁早打消了那个念头,别让老爷子知道了,把你抓回北京去!”
高原不以为杵,倒是关心起高烈来:“你呢?冯媛媛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