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全体家庭成员尊重本人的意愿,和平处理遗产继承事宜。
立遗嘱人:巩鹤塘。
2006年5月5日。
小王念完后,把镜头对准巩老,“老首长,您确定这就是遗嘱的全部内容吗?确定的话,请回答。”
巩老还是点头,像刚才一样,回答了一声,“是。”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听到遗嘱内容的田姨却泪流满面地插进镜头里,“我不要钱。。老首长,我不要钱。。只要您和小雪能好好的,我在巩家呆一辈子也愿意。”
巩老微微摇头,小王又问巩老:“老首长,您确定要把您的部分存款给田花莲做养老金吗?”
巩老居然冲着镜头笑了,他笑得时候很明朗,没有一丝牵强的意味,“是!”
小王把事先准备好的印油放在巩老食指边,用镜头照着,“如果您没意见的话,就请在遗嘱上按手印吧。”
巩老自己伸出颤巍巍的食指,蘸了印油,按在立遗嘱人那里,他似乎很早前研究过遗嘱的样式,还在题头有他名字的地方,也按了一下。。
由此,遗嘱完成。
小王摊开法律文书,放在茶几上,“这是遗嘱全文,请你们过目。”
这下,不仅是张素琴傻眼了,连巩明军也露出震惊的神色,盯着桌上单薄却具有法律效力的信纸,长久地沉默不语。
巩雪却没管爷爷的遗嘱,或许,当她看到这段视频的开头,便想到了此后的结果。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立遗嘱那天,竟是爷爷去世前一天。而那天,似乎所有奇怪的现象都有了答案。田姨的举言又止,还有爷爷入睡前,紧攥着她衣摆的手,那双无比牵念和不舍的眼睛,无不向她提醒着一些未知却已成定数的命运走向。。
只是她当时不懂,不然的话,一定会彻夜不眠不休地守在他老人家床前,让他走得不那么孤单。。。
爷爷。。。
张素琴气急败坏地砸下那张法律文书,“老爷子是植物人,植物人立的遗嘱也能作数?笑话!”
小王没有和她顶撞,而是把暂停的视频重新开始播放。
镜头前除了惶急不安,试图劝说巩老改变决定的田姨,居然还有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霍律师,这样就可以了,是吗?”小王把信纸递给监督遗嘱订立的律师。
那人仔细地看后,妥善收好,和小王握手,“可以了,我回去做成正式法律文书后,给你们一份,另外,还需要你的录像资料。”
小王说没问题,然后他把录像机随意放在桌上,便送律师离开了。田姨看劝不动巩老,嘟哝了一句我反正不会要的,便出去给巩老做饭了。
录像机一直开着,镜头恰巧对准巩老的脸。
巩老可能也发现镜头对准他,盯着黑乎乎的录像机看了阵子,竟忽然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