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怔了怔,啪啪鼓起掌来,跟着他一起鼓掌的还有陈数林,“你的声音很好听,也很干净清脆,特别适合吟诗。你原来是不是经常参加演讲朗诵比赛?”陈数林问道。
“念着玩的,上不了台面。”她回避了陈数林的问题,转身叫周伯通他们,“出发了!!周伯通!”
陈数林这次没有骗大家,他所说的最难的一个山峰,现在就矗立在他们的面前。
这个大自然的杰作,有个威风八面的名字,叫猛虎岗。猛虎岗好似一堵石壁横挡在前方,右边紧靠百米深谷,无路可绕;左边是凌空直立的悬岩,正面只有一条陡得像天梯的小道通向隘口。。。
“只有这一条道。”陈数林说。
伯通兄发愁了,又是窄道,他担忧地看了看自己凸起的肚子。。
陈数林说:“周伯通,别担心,你可以过去!”
周伯通顿时长长地呼出口气,不用再帮他拔萝卜了。
“攀登之前,我问一下,有没有谁恐高的?”害怕像淌河那样的事故再发生,陈数林必须问清楚组员的情况。
看到有人看他,周伯通急了,举起手:“我不恐高!!真的!!我就是晕水-----”
胡克也跟着举手,“我也不恐高,在家的时候我经常上山采草药!”
巩雪摇摇头,表示她也没恐高的毛病。
只有刘峥听到陈数林的话,微微颤抖了下。
陈数林的目光停在他身上,“刘峥,你呢?”
刘峥攥了攥拳头,又看了看其他的人,猛地拍拍心口,夸口道:“你看我像是恐高的人吗?兰博,最擅长登高枪战了,是不是?我不恐高,我怎么能恐高呢。。。嗤。。。”最后,他还用拇指擦过鼻子,朝陈数林甩了一下。
雨虽然小了,可是道路依然湿滑。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上,左边百米深谷,右边凌空悬岩,每迈一步都非常地艰难。
陈数林打头,后面是周伯通、胡克,再然后是巩雪,最后是刘峥。
陈数林走在前面,没发现攀登时,刘峥竟和巩雪换了位置。
因为天梯太窄,又滑,他们只能手脚并用,一点点向前挪,走了近半个小时,才翻越了不到三分之一路程。。
时至中午,山里的气候多变,天空竟突然放晴,毒辣的太阳烤得人直喘不过气来,一路辛苦跋涉,他们随身带的水大都喝光了。。
只有巩雪还剩了半水壶的饮用水,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把拧开的壶盖又拧上,“刘峥,还有些水,你们分着喝了吧。”
叫了刘峥好几次,他才扶着崖壁缓缓转过头。。
“你怎么了?”巩雪被刘峥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他的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声音低到微不可闻,“我。。。我。。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