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对方发作,胡克赶紧接话:“你可别小看了这些丹药,它们是我家祖传的,关键时刻,能救命呢!”看着圆溜溜的丹药在哨兵的黑手里打转,胡克心疼得一揪。。
这可是爷爷最近才调配制作的灵体丸。
汇集四十九种珍稀药材的灵体丸,是胡家的镇门之宝。
早在北伐战争时期,胡家太爷爷就曾用它救过一位军阀的性命,据此扬名海内,后来,爷爷继承家风,以高超的医术普济众生,成为新中国成立第一批受到主席接见的医学专家。如今,爷爷年事已高,五年前不再接诊看诊,只是每年还会做极少量的灵体丹捐献给国家。这次自己的调动原本是瞒着他老人家的,可豁达通透的老人还是从儿子儿媳的谈话中知道了,所以,来报到前,他收到了家里寄来的包裹,除了满满一瓶爷爷亲自炼制的灵体丸和各种珍稀药草,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是用毛笔字写的,字迹遒劲有力。
伢子,好好干!
如今,让他贴心口抱着睡了几宿的灵丹妙药,好像被人质疑了。。
“拿回去!不要妨碍我们工作!”哨兵不知道他还给胡克的药丸珍贵到何种地步,只是看到胡克拿到药后明显松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药丸塞进一个白色的瓶子,揣进内兜。
“兄弟,帮个忙,我想带个人在门口遛遛。”胡克决定还是说实话。
哨兵的脸色媲美锅底,他看胡克的眼神完全是匪夷所思的,“不行!没有上级命令,谁也不能外出!”
“行个方便嘛,兄弟!我保证,今后只要你去医务室看病,我绝对给你特殊照顾!”胡克拍着瘦不拉几的胸脯保证。
哨兵也不傻,他知道惹谁都不能惹军医,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得病,不挂彩。。
哨兵迟疑了一下,问:“你带谁出去?在哪一片遛遛?时间多久?”如果就在附近,时间也不长的话,他倒是可以通融通融。
胡克笑得一朵花似的,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一个黑影,“喏,就是她!我的老同学,也是你们大队的名人,雪鹰!”胡克因为心虚,不敢看哨兵,脚往一边挪,“我们就转一会儿,不会越界!放心吧,兄弟!不会让你为难的!”
哨兵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等--------”刚想说话,胡克那边已经急匆匆的跑去接人了。等胡克把醉醺醺的雪鹰带到门岗时,哨兵的脸黑红白三色交替,表情也呈现呆滞状态。。
“我们去了!马上回来,谢谢兄弟啊!谢谢!”怕哨兵反悔,胡克搀着巩雪一溜烟走了。他没听到身后传来善意的提醒:“只要你按时回来就行了。”
沿着一条黑黢黢的小路,胡克跟着巩雪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眼前忽然一亮,两盏白惨惨的路灯伫立在一幢楼房的前面。
楼里隐约传来声响,是寻常百姓家里才有的动静,胡克数了数,四层楼高,可只有几个窗户亮着灯,看样子,应该是附近某个单位的家属区,他没来过这里,也不熟悉天鹰的地况,所以,他直觉认为这地方,他们不该来。
“巩雪,咱们回去吧,时候不早了,别让哨兵兄弟难做。”看巩雪不理他,径自朝路灯那边走,胡克挠挠头,追上去,懊恼地劝说:“姑奶奶!您就听我的,回去吧!!咱可是人民子弟兵,千万不能做破坏军民关系的事情!”巩雪的执拗劲儿国防生班谁没领教过呢,他怵啊,怵这个实心眼的姑娘一旦发起疯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眼看着过了路灯杆,就要走进头一个楼洞口,胡克真急了,他抢上前,一把拉住巩雪,“别走了!”像是回应他的喊声,楼道里的感应灯忽然亮了。
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