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他的异状,也被铁牛给注意到了,铁牛不由暗暗叫苦,铁牛很清楚张云是个很随和的人。
平常未必有多么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可当你对他不敬的时候,却又容易被张云给记在心里。
明知道张云已经对金义山产生不满,不过铁牛却仍旧不甘心,张云不准自己随部队北上,是为了这些工厂的安全,这个铁牛也理解!
可是如果不准他的心腹,带兵北上去争功劳的话,铁牛将会跳脚……更何况金义山,可算是自己的绝对心腹了,一把被张云安在炮兵部队里,这又叫个什么事呢!
要知道,炮兵顶多就是师级,难道还给你升到军级吗?
所以铁牛在斟酌一下之后,已经决定今天跟张云就算翻脸,也要把金义山推到骑兵统领的位置上去……自己手下不能够光明正大地掌握军权,这又叫个什么事!
“铁牛记得当初炮弹失窃……大帅甚至要砍了铁牛,并且对所有人说,炮弹的保密……甚至比铁牛的生命还重要。”
“那么当初破获这一起,炮弹失窃案地金义山,难道仅仅只是一个中将……这样就能够打发得了的吗?或者说在大帅的眼中,铁牛的这条命,甚至比不上一个中将?”
“如果大帅认为如此的话,那么,铁牛立刻转身就走,再不提让金义山上位的任何事!”
此时见铁牛越说越僵,几次拉扯铁牛,试图让他闭嘴,都被铁牛给甩开……因此金义山已经是脸色煞白了!
张云看着,脸红脖子粗的铁牛道:“铁牛,你说的不错,炮弹的确十分重要,破获炮弹失窃案的金义山,就算授予大将军衔也不为过……”
“但是很早之前,本帅跟你们曾经是讲的很清楚地,明朝锦衣卫的世袭制度,本帅给你们讲过很多遍,铁牛,你能否给本帅重复一遍?”
对于张云的问话,铁牛却置若罔闻,依旧有着个脖子在哪里……
张云见此,又道:“好~铁牛你不说,哪本帅再给你说一遍,世袭制度的最大坏处就是,到了后期,基本上都是酒囊饭袋们在位置上……”
“而现在,你逼着本帅让金义山上位,你这种行为就有那么一点,想要让本帅实行……世袭罔替制度的苗头!”
“本帅很早之前就曾经说过,官位与爵位一定要分开,比如说这个军衔,本帅可以授予很多人大将……少将什么的,但是这个军长、师长,却是一定不能够让酒囊饭袋去上位地,更加不可能让人去继承军长……之职位。”
“可是你今天这个行为,说实话,让本帅很失望……因为你试图,想要把军长、师长这些职位,变成可以世袭罔替的那种苗头!”
“你们先回去吧!本帅有些心累,不想看到铁牛你了!”
本来张云以为,将职位与爵位说的这么清楚后,铁牛能够放弃他这个疯狂的想法。
结果,他不知道的是,铁牛今天既然已经上了房顶,不把这房顶给掀了,他就不打算下来的……
因此在张云明显说了逐客之言后,铁牛却道:“大帅说的爵位以及职位这一套,铁牛不仅记得很清楚,而且理解的也很清楚!”
“铁牛要对大帅说的是……首先:二万骑兵并没有统一的首领,其次:出身自草莽的大帅,铁牛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也有了门户之见。”
“想当初咱们两百人,跟随打帅您起兵反清时,铁牛可没听大帅您说过,什么事情需要专业人士……”
“再就是,大帅您说军机大事,不容许外行指挥内行,那么铁牛想问一句……那二万骑兵就专业吗?”
听铁牛咄咄不休,似乎有点说到地老天荒的意思,张云连忙抓住机会插了一句口,“人家就算不专业,至少也比金义山专业吧!”
铁牛一愣,这就是金义山的一大死穴,没有参加过骑兵训练……不过很明显,铁牛不想这么就服输!
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咱们还可以来点蛮干嘛!
铁牛凭着这个心思,拉着金义山,扑通一声就给张云跪下了,“大帅您见多识广,铁牛是说不过你,现在铁牛给你跪下了,咱也不扯别的……就一句话,铁牛是一定要让金义山,带领骑兵北上中原去会会李鸿章!”
“就看铁牛在大帅的心中,究竟有没有这么一点份量……能够为铁牛的铁杆手下谋来一个位置了!”
“如果大帅不答应铁牛在这个要求,那么今天铁牛就不起来……”
张云瞬间就脸色铁青!
“铁牛,你这是想要逼宫吗?你应该知道本帅,对于想逼宫的手下,是怎么处置的……”
同时张云又看向上金义山道:“连你也想逼宫吗?你可是要考虑清楚后果,不要自误!”
被张云这么一说,金义山立马就要站起来,铁牛发起狠来敢跟张云犟,并不代表金义山,就敢做同样的事情!
铁牛瞄了一眼金义山,也是有一点理解他的苦衷,并不再强行拉他。
只是铁牛自己,却真的是跪在地上,直到张云转身离开了仓库,铁牛也始终不曾站起来……
慢慢的……他身边也围上了,一群围观群众……让后来得到消息的张云,也有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