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荣问:“什么茅符?”
程凌云走进两步,将明荣逼到墙角:“难道你还需要我告诉你茅符是什么东西?”
她撩起明荣的长发:“或者你要我以牙还牙?”
明荣善厌胜之术,知道头发指甲这类东西,是绝对不能轻易落在有心人手里的东西。可程家向来司地,镇伏邪崇在行,厌胜之术则远远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明荣面对程凌云时分外的有底气,面对程凌云的逼迫,只微微扬起下巴,回以一个挑衅地笑容。
“大清早的来这里,你就是为了威胁我?”
“威胁?”程凌云向下一瞥,明荣的披肩已经滑下了肩膀,皓如霜雪的胳膊上,赫然有一个红点,乍然看起来像是红痣,对于程凌云来说,却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东西。
“原来你奉了天道。”
明荣眉头一皱,把披肩拉了上来:“我这是书店,不是你胡言乱语威胁人的地方!”
程凌云冷笑,她低下头,在手心里的长发上吻了一下:“既然奉了天道,能威胁你的地方,就多了。”
“你神经病啊!”
近身接触让明荣极为不适,她用尽全身的力推开程凌云,程凌云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摁在了墙上。
“滚!”
明荣在程凌云的桎梏中拼命的挣扎着,连肩上的披肩滑落在地上都没有知觉,程凌云却纹丝不动,她一手摁住程凌云,另一手捏住明荣的下巴:“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去不去茅符?”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她怒视着程凌云,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看起来颇有气势,可是起伏不平的胸膛却暴露了她心里的恐惧——她感受到程凌云身上一种即将爆发的,暴烈的、强有力的攻击性。
明荣奉了天道点了朱砂,按司马家的家规,一辈子只能独身,这种攻击,对她而言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她原本以为她要避开男人,没想到有一天,她在女人身上,也嗅到了这般强烈的侵占的气息。
程凌云的手指冰凉,力气也很大,明荣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她被迫仰起头仰起头,嘴唇微微张开,像干涸的河床里,一只即将被剥皮斩尾的鱼。
程凌云盯着她翕张的唇,有些出神。
“你到底滚不滚。”
可惜从明荣嘴里吐出的字句却不如她的人一般美好,程凌云低头向下,却又看她被真丝睡衣裹住的浑//圆的胸//部,颤//巍巍的,勾引着人去触碰。
程凌云突然放开明荣,移开了目光。
“去换衣服,我等你。”
明荣蹲下身想捡起披肩,程凌云担心她走光,想蹲下来帮她捡起来,没想到披肩被明荣抢了过来,劈头盖脸向程凌云脸上扔去:“滚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程凌云头一偏,躲过了这一击,带着橙花香味的披肩擦着她的脸而过,被她凭空一拦接在手里,再次扔回明荣身上。
“你可以试试报警。”程凌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让来警察看看,你这里到底在做些什么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