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云打开玄关处的灯。
明荣姣好的身材,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天气炎热,她穿着一件单薄的V领睡裙,睡裙勉强遮住了臀/部。因为程凌云的闯入,她明显受到了惊吓,胸/脯一起一伏,饱满的胸/部呼之欲出。
明荣的脸僵了一会儿,随即勉强笑道:“门踢坏了,可是要赔钱的。”
“别跟我废话。”
程凌云冷漠地扫了她一眼,突然上前,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卡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到墙边。
程凌云身材高挑,从小又跟着程获的保镖练过搏击,明荣毫无招架之力,被桎梏在了墙角。
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气急败坏地骂道:“程凌云,你疯了吗?大晚上又踹门又威胁人,你什么意思?”
“你问我什么意思?”
程凌云凑近,带着冷调香水的气息侵袭着明荣的呼吸:“第一次对我下茅符,我就警告过你,奉了天道后,能威胁你的地方就多了。”
“秋后算账?”明荣冷笑,“程凌云,这离立秋还有好几个月,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了?”
明荣也不是好脾气的女人,程凌云的唐突让她大为恼火,又仗着摸准了程凌云的性格,肆意嘲讽起来。
“还是你喝了酒,跑到我这里撒酒疯?”
明荣故意嗅了嗅:“没闻到酒味,看来还是脑子不清——”
接下来的一个字,却被她吞咽进嘴里。
一个重重的吻袭来,堵住了她的唇。
“唔——”
明荣从来没有接过吻,更没想过,这样一个凶狠的吻会来自一个女人。毫无疑问,没有丝毫经验的明荣被这个熟练又充满着攻/击性的吻给吓懵了,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睡衣也在纠/缠中从肩头滑落了下来。
她的嘴唇被蹂//躏到红肿,程凌云才放开她,抬起她的下巴,问道:“我身上的茅符,你是去,还是不去。”
明荣大口的喘着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程凌云,我想你得好好回忆一下上次的情况。我上次的确给你下了茅符,但是你给我的房子加了法印!你难道是对程家的法印太没有自信吗?”
“别废话,我问的是今天。”
“今天?不好意思,今天我忙着做生意,没空搭理你。”
程凌云把明荣的下巴捏紧了一分:“没空搭理我?那又是谁算准了我今天会来,让那三个男人破了规矩进了你的书店?”
明荣说:“怎么,我扶乩,只是占卜我自己的事情,又没用你一根头发,你凭什么质疑我?”
程凌云已经没有耐性:“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给我下茅符?”
明荣有些暴躁:“你在说什么鬼东西?你说的茅符我不知道!”
她压根忘了,上一次当程凌云逼问她是否下茅符的时候,她也是回答的同样的一句。
程凌云第一次就没上当,更不用说这一次。明荣还来不及说更多,程凌云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也许是因为美人的蛊惑,也许是因为被暗算的怒火,又或许是她不想再和明荣多做交涉,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来破除这个茅符——明荣奉了天道,一旦破/身,自顾不暇,茅符自然也随之失效。
明荣全身都僵硬了。
她从没有过这么恐慌的时候,程凌云修长冰凉的手指拉扯下她的睡衣肩带,将她的胸/部牢牢的握在手中玩弄揉捏。明荣开始剧烈挣扎,用指甲抓,用力推,程凌云却岿然不动。
当程凌云撩开她的睡裙,灵活的手指隔着布料,撩拨着她柔软的地方时,明荣终于忍不住哭了。
“求你……求求你……”
明荣的泪珠一颗颗掉下来:“放过我……”
她真的怕了,此刻的程凌云,让她感受到深深的恐惧。她原本以为程凌云是有底线的,仗着对程凌云的了解,各种作威作福。如今这苦果来的突然,让她彻底败了。
明荣无法挣扎,无法辩诉,只希望用眼泪,来祈求程凌云的放手。
可她又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
一股酥//麻的感觉两人接触之处传遍全身,仿佛打开了她身体里的某个水源,细细涓流从某处喷涌而出,很快的便让她身上唯一的遮挡湿润了。
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她重重咬上程凌云的肩膀。
“求你……”
明荣噙着一丝腥甜的血,声嘶力竭的哀求:“求你放过我……”
肩膀上的剧痛,让程凌云瞬间清醒了。
被**浸染的双眼,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程凌云头疼欲裂。
明荣察觉到程凌云的松动,趁机推开了她,朝屋里跑去。
她没有去追明荣,反而是有些疲惫地靠着墙,用手背擦去嘴边的水痕。
太冲动了 ……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程凌云也说不上那种不对劲从何而来。就好像她身体里异样,她情绪的波动,又或者是刚刚她在走进书市之前,嗅到的那股阴森的味道。
程凌云的瞳孔倏地一缩,猛地察觉到了什么,向门外跑去!
偌大的书市空无一人,只有门口的保安亭,发出着微弱的光亮。
身后的槐树发出沙沙的声音,似怨似泣,方才那股阴森的感觉却已不在。
程凌云又向前走了一步,想捕捉空气里遗留下来的气息,却在看到保安亭的光亮时,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回头一看,却见七月七日书局门口,根本没有什么球形小灯!那只有一块木牌,写着七月七日书局几个大字!
“不好!”
程凌云转头跑回书局,一边跑一边给钟沁打电话。
钟沁正在喝牛奶,结果电话时含着一口奶,说话憨声憨气的。
“怎么啦?大晚上还打电话来,是有机会见到田中光了吗?”
“不是。”程凌云语气严肃,“钟沁,鬼车已经出手了。”
“什么???”
“就在刚刚,有东西跟踪我们……不说了,明天再聊,我去问下明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千万小心,注意安全。”
程凌云匆匆交代完毕后挂了电话,推开摇摇欲坠的书店大门,跑进大厅。
明荣房间的大门关的死死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程凌云有些担心,又想问清楚自己身体里的茅符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她用上了平生最温柔的语调。
“明荣,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
门内没有声音。
“我有重要事情给你说,我发誓不会伤害你。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就隔着门谈一谈。”
“我道歉。”
“如果你需要,你也可以提一些要求,我会给你补偿。”
从来没有哄过人的程凌云,想尽一切办法来吸引明荣的注意力。
明荣一直没有开门。
程凌云只有在软椅上坐下,对明荣说:“你不想见我我能理解,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们聊。”
一个花瓶重重的摔在了门上。
“滚!”
还能发火,证明一切都好,程凌云松了口气。可她也不准备离开,那个东西随时可能再来,可能是鬼车主动出击,也可能是她或者明荣的敌人伺机报复。无论如何,她必须等明荣明天早上出来,彻底问清楚。
她就这样在门外守了一夜。
这一夜,明荣也没睡着。差点被侵占的恐惧和方才的快、感让她根本无法入眠。这种感觉就像时而被火炙烤,时而堕入冰窖,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整整辗转反侧一宿。直到第二天早上听到门外程凌云的脚步声离开,才起了床打开门。
当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看到大厅里的情景,却整个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