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安排完,澄心就跑了回来,一脸的兴奋,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怎么啦?火烧屁股啦?”燕铭笑道。
澄心跑到燕铭跟前,先竖起大拇指,这才说道:“侯爷,我算是服你了。阳澄侯那老小子,都撂了。”
燕铭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笑道:“阳澄湖的骨头硬么?”
“硬个屁!我刚甩了他两个大嘴巴,然后就说我知道事情真相了。这老家伙就吓尿裤子了呢。”澄心得意的小声说道:“还有意外收获呢!”
“啥收获?”燕铭也好奇起来。
澄心笑道:“这老小子被我吓的胡言乱语说了好多东西。开始他还以为我是淮南王派过来的。说了许多和淮南王有关的秘辛!”
“淮南王的秘辛?”燕铭的神经突然敏感起来,淮南王刘安留下了流传千古的《淮南子》,也成了汉武时期最大的反王。
“这阳澄侯说自己御女有术,竟然把淮南王的小妃子给征服了。两个人经常在淮南王府的密室里进行苟且之事。我两个嘴巴下去,他就以为这事儿被淮南王知道了,第一件说的就是这事儿呢。”澄心笑道。
“之后呢?”燕铭问道。
“我一听他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当时就想纠正他的错误。可那时候福至心灵,就改口问他‘还有呢’,这家伙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就捡着自己隐秘的事儿往外说,嘿嘿——”澄心的坏笑,让燕铭都有些恶寒。
他很担心,自己这样将会培养出一个对拷问上瘾的澄心。
“哎呀,他们淮南王府可真是乱着呢。有好多事儿都不足为外人道。据说淮南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偷偷的建造了地库,竟然用来和儿子的小妾偷情。而淮南王的儿子又和他的老姐不干不净的……”澄心说了好多阳澄侯倒出来的信息。
燕铭不禁感叹,从古至今,有许多东西是不变的。尤其是有权有势的人,生活总是糜烂一团,完全没有道德伦常。
“关于李少君的事儿,他说了什么?”燕铭问道。
“李少君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什么活了书百岁,都是假的。老小子说和李少君是自幼相识,本为同乡。后来李少君上山修道,他则服了兵役。在七国之乱的时候,积攒军功,得到了阳澄侯的封赏。而这李少君不知道怎么忽悠的车师国,竟然成了车师国的国师。两个人这次联系上之后,就开始策划所谓的神迹。一切都是他们做的假象,为的就是让别人相信李少君活了数百岁,是通神之人。”澄心解释道。
燕铭点了点头,澄心所说,和他所想的,几乎丝毫不差。李少君不过是个大忽悠,想要靠一张善于忽悠的嘴皮子获得荣华富贵罢了。
澄心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些遗憾的说道:“原本我还以为李少君真的是个神人,能从他手中得到长生的秘密呢。现在看来,还真有些小失望。”
“有的时候,明明白白的要比糊里糊涂的长寿好的多呢!”燕铭笑道。
澄心咋么咋么这话的味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可我就是不明白,武安侯手中的那个手炉,可真是货真价实的齐国古物,他是怎么看出来齐桓公用过的。”
燕铭看着澄心,噗嗤的一下笑出了声音,说道:“什么狗屁齐桓公用过的。那手炉是齐国的古物不假,任何一个懂得古玩的高手都能看得出来。这李少君故意说在齐桓公的寝帐之中见过,不过是让人们把注意力放在他到过齐桓公寝帐这件事儿,从而忽略了任何一个古玩高手都能辨别此物的事实罢了。心理学而已。”
“心理学?”澄心挠着脑袋,虽然不懂这个词儿,但燕铭说的他懂了。
“当然是心理学。难不成他还真的到过齐桓公的寝帐,睡过齐桓公的小老婆么?”燕铭笑着在澄心头上凿了一下,准备进未央宫和刘彻说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