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几日的许都城里面是非常热闹的,秋收早已经过来。原本忙碌的百姓们这个时候终于是到了农闲的季节。
于是对于许多原本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便多了几分关注。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刚刚过去没几天的龙首山文会了。而老百姓们议论纷纷的关键,则是在这一场文会上面出尽了风头,甚至比祢衡、周不疑等人还要出名的一个家伙——吕野。
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文臣武将。在吕野口若悬河的那堆诗词之中,都能够找到极为强烈的共鸣感。再想想吕野念出来的那些诗词,也就没有多大的奇怪了。
原本市井之中,对于吕野反倒是有着诸多的非议的。
其中不乏一些文人嫉妒、羡慕,而做出来故意中伤之事。
“你们也不想想,那吕子航不过只有十五岁的年纪。怎么能够做出如此脍炙人口的篇章,别的不说,单单说那句‘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这样的诗句,若非看淡人生,历经磨难,又如何写得出来?”
“还有那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不见得能够写出这样的诗篇吧。他吕子航不过一介黄口小儿,哪里上过战场?要么是剽窃……要么就是……。”
这样的话语,对老百姓而言的市场还是很大的,于是便有人怀疑这些诗词根本就不是吕野自己写出来的。
更有甚者,则是触及到了吕野一直以来最为担心的一点。
“你们说……那小子会不会是被什么邪祟附体了?我可听说那日在龙首山上,他宛若魔怔一般才写出来如此之多的诗句的……。”
“嘶,你这说的,似乎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啊。”
“那岂非可怕?”
……
……
几日前,这样的观点在许都城之中大行其道。但是今日,市井之中却隐隐开始有了些不一样的声音出现了。
“你们知道什么?便敢胡编乱造?你可知道那位吕公子是什么地方的人士?”
在一间茶楼之中,有人高谈阔论,对着正在喝茶聊天的一群人激扬文字。
立刻便有人道:“你且说说!”
那人于是一抹嘴角的茶沫,大声的说道:“你们不知道,我可知道。那位吕公子可是颍川人。颍川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我们的司空大人、中郎将、东武亭候,可都是颍川人。颍川向来文风鼎盛,多出才子,这位吕公子能够写出这样的诗篇,我反倒觉得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笑你们如此愚昧,居然还说吕公做被邪祟附体。我反倒觉得吕公子似乎有文曲星下凡的迹象。”
立刻有人反驳:“颍川文风鼎盛,那怎么不见周不疑、祢衡等人写出这样的出名的诗句?单单就这个吕野能写出来?”
那人于是做嗤之以鼻状:“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了一点啊。更深的东西,你们根本就不知道。”
“你们可知道这位吕公子,是在哪里读的书?”
有人老老实实的摇头:“不知道……。”
“颍川书院!颍川书院是个什么地方,书院山长水镜先生,还有大庞小庞两人大人。这位吕公子,可是他们三人共同的徒弟,就连我们的司空大人可都没有这样的殊荣。”
“你我愚昧,或许看不出这位吕公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但是你总不能够说水镜先生以及大庞小庞这三位先生也看不出来吧?既然他们能够将这位吕公子收入门下,想必这位吕公子的本事必然是出众的。也不知道你们还要争论什么!”
随后那人又抛出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
“你们可知道,前些日子火爆的说书《封神演义》,是谁写出来的?”
“难不成还是这位吕野不成?”
“哈,你猜对了!就是这位吕公子!吕公子跟在大庞小庞两位先生的身边,什么风浪不曾见过?可笑你们还说他未曾见过战场,当初在洛阳,那些西凉铁骑……。”
若是吕野在这里,定然目瞪口呆。若说前面那些部分还算属实,但是到了后面,则是完完全全的编造了。
吕野可从来没有跟着大庞小庞两位先生去过洛阳城,更没有在洛阳城见过西凉铁骑。只不过吕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风向开始转变。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帮他。
荀彧收到了自己师傅的信,吕野可没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