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说道:“这又是为何?”
陈迪道:“二哥你不必问。按照我定下的规矩募兵,保准个个都是好兵苗子!”
唐顺之没说话,仔细的琢磨陈迪的“七不可招三可招”。
良久,唐顺之举起了酒杯:“陈大人,你果然是少年英才!实话讲,我对你认严嵩做义父的事情看不惯。可相处的这些日子,从你的言谈之中我就能看出你是个有大韬略的人!这杯酒,我敬你!”
唐顺之一饮而尽。
戚继光又问:“既然是招兵,总要名正言顺。我们是以台州卫的名义招兵么?”
陈迪本来的想法是除掉苏茂才,裁撤调台州卫的老爷兵们,然后以台州卫的名义招兵。可现在他改变了想法。
苏茂才跟他的台州卫所军在帮陈可桢赚钱。陈可桢的钱,在陈迪眼里早晚是他自己的!
那就干脆先不要管苏茂才了!猪养肥了才好杀!等陈可桢和苏茂才他们赚的满盆满钵,自己再寻个机会至他们于死地,收了他们的钱财不是更好么?
陈迪道:“就以台州团练的名义招兵!这支队伍,指挥使为俞大哥,指挥同知为唐老师,指挥佥事为戚二哥。”
所谓团练,在明代是一种乡兵制度。不同于军户,乡兵不世袭。
唐顺之道:“团练制度早在永乐年间就已经被废除。朝廷会同意咱们这么干么?再有,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可都是正四品以上的武官,兵部的人能同意?”
陈迪笑道:“唐老师,别忘了严嵩是我的义父!他现在兼着兵部尚书!要是连这点请求他都不能同意,那我这个义父可算是白认了!”
陈迪早就把编练团练军的事情写成了信,差梁二黑亲自入京交给严嵩。自然,那信中还夹着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要是严嵩连这点事情都办不了,就枉他为官几十年了!
唐顺之恍然大悟,原来陈迪认严嵩作义父是为了实现他荡平台州倭寇的志向!唐顺之心中对陈迪又生出了几分敬佩。
陈迪举起酒杯:“带兵的事情我是外行,你们三位是内行。我只管保证你们的军饷源源不断,至于打胜仗的事情,就靠二位哥哥和老师了!”
俞大猷说道:“咳,别的事情咱不敢说,练兵打仗,咱老俞干了多少年了,行家里手是也!”
俞大猷是勇将,戚继光是智将,唐顺之是多谋军师,这样的组合天衣无缝。
陈迪又对唐顺之说:“招募完新兵后,我估摸兵部拨给咱们的火器也快到了。老师你最好严加操练以前我给你说的‘鸳鸯阵’配合火器。练兵的地点嘛,就别选在台州了。在义乌就地练兵。这事情我会跟巡抚赵文华大人讲。”
唐顺之问:“既然是以台州团练的名义招兵,为何不在台州练兵?”
陈迪意味深长的说道:“台州的这潭水太混。宝剑应该在适当的时候示人。”